“雲初,這府裡怎麼到處是陷阱啊?”

張氏嘆了口氣說。

“大夫人雖然對我們熱情,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二夫人離開前一臉陰鷙的樣子,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們才來又沒得罪她,她幹嘛那麼恨我們?”

“還有那位國公爺,你覺不覺得,他看安兒的眼神,有些奇怪?”

張氏雖然沒什麼見識,可是多年來被李家人欺負,她對別人投過來的善惡極為敏感。

國公爺對她們,似乎並沒有惡意,可是他對安兒的態度,讓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娘,別多想了,您躺下休息吧,等晚上夫君回來了再說。”

“也好,只能如此了!”

張氏聽了她的話,點點頭,她若是渾身沒啥力氣了。

“小桃,安兒給我抱著,你也去睡一會兒吧。”

雲初從小桃懷裡抱過兒子,往她住的華濃閣走去。

……

“三弟妹,今日多有得罪,二嫂這裡給你賠罪了!”

用膳期間,大家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雲初婆媳身上。

似乎想看他們出醜一樣。

二夫人的這話,更是將眾人的目光明目張膽的吸引到了張氏身上。

雲初看著婆婆微微頓住的身子,眉頭皺了皺,仰頭輕笑著看她,“二嬸,您做了什麼,需要給我娘賠罪呢?

一來,我們剛進府,並非長久住在這裡,也不會礙著二嬸兒什麼?

按理來說,二嬸兒不應該對我們有敵意。

二來,我娘這人性子軟和也從不會和人起衝突,二嬸兒賠罪這話從而說起啊?”

“你 哼,我跟你娘說話,你一個小輩插什麼嘴?”

二夫人哪怕被國公爺訓斥了一頓,但還是改不了一點就炸的毛病。

“住不長久?”

“你怕不是在說笑話吧?你知道京城裡的二進宅子多少錢嗎你就在這兒說大話?”

二夫人與雲初的對話,讓一眾女眷都低頭不語。

暗暗豎起了耳朵靜待雲初的下文。

國公爺看重誰,王家的下一任國公,也許就會落在誰身上。

如今的李淮安,可以說是國公爺最為看重的孫子,順帶著連雲初婆媳媳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高。

她們要是搬出去更好,省得國公爺把什麼都給了他們。

有這個想法的,自然不止是孫輩的媳婦兒,還有大夫人這個長輩。

她夫君身為國公爺的長子,孫子都五歲了,還沒有被請封,她如何能不著急?

以前也就二房與他們可以爭奪。

如今又多了個李淮安從半路殺出來,她自然也是盼著他們被國公爺生了厭的。

所以,她越是對張氏他們周到體貼,國公爺就越看到她這個大兒媳婦兒的妥帖。

雲初沒有錯過對面幾位的臉色,低頭冷笑了一聲,“二嬸確實說笑了。”

“就在國公府的人去臥龍縣時,我們一家人已經上船了。

我們舉家搬到京城之前,可並不知道,我的夫君會是國公府的孫子。

且,夫君高中一事,我們家人被瞞的死死的,也不知道是哪位手眼通天的人做的。”

雲初說著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人,“我們孤兒寡母既然敢來京城,睡橋洞住大街,也不會麻煩到國公府的大門口的。”

雲初話音一落,張氏緊隨其後道:“安兒,你要是覺得娘丟人,你就直說,不需要讓娘一群女人圍著羞辱。

娘在臥龍縣一個月還能賺十兩銀子呢,怎麼,來了京城還能餓死不成?”

“茉莉,抱好康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