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救命啊——”

隨著下人的一聲驚呼,被掛了一夜的欣妍公主與寵奴被放了下來。

“公 主 ?”

下人看到地上白花花的身子,有些不敢置信。

這可是欣妍公主,太后的掌上明珠啊!

怎麼可能被人掛在這裡,還是赤條條得。

“滾啊!”

“本宮,本宮的耳朵,本宮的頭髮,啊——”

“本宮的頭髮~”

欣妍公主僵硬的手摸上自己的頭,一茬又一茬扎手的髮根,以及,缺了的一隻耳朵。

讓她眼裡閃過驚恐與絕望,大叫著往裡面衝了進去。

“砰——”

可被掛了大半夜,她四肢僵硬,沒跑出兩步就栽倒在地上。

“啊,你們是死人嗎?快,快點抬本宮回去。”

“是,奴婢馬上就抬公主回去!”

慌慌張張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人脫了外袍披在她身上,反應過來的下人們,連忙七手八腳的抬著她往屋裡走去。

只不過,抬著她的下人們一個個都是一臉哭相。

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啊,居然叫了公主如此狼狽的模樣。

現在好了,他們應該活不過今天了。

“來人,去查,究竟是誰,害的本宮如此狼狽。

本宮要將他碎屍萬段,本宮要誅他九族,本宮要將他做成人彘——”

欣妍公主一邊痛罵,一邊等身子緩過勁兒來。

她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誰膽子這麼大,居然連她也敢傷?

欣妍公主顧著自己,下人忙著將欣妍公主抬回房。

誰也沒顧得上門口的公主的寵奴怎麼辦?

“光天化日,渾身赤裸不掛絲縷,這成何體統!”

“一國公主啊,怎能如此荒唐!”

“我們梁家哪裡對不起她了,她要這般羞辱我兒?”

“本夫人要進宮告御狀,我梁家祖祖輩輩清清白白,流血不流淚的鐵血男兒,如何能被人如此作踐啊!!”

梁老太君不知何時被人請了出來,目睹了公主府門口的這一場鬧劇後。

眼裡閃過無盡的恨意!

當年就是欣妍公主自己,一眼瞧中了她兒子,梁家哪怕是武將出身,可到底迫於皇家威嚴,情急之下,她讓兒子從了這位公主。

哪裡能知道,這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進門一年就逼著兒子住在梁家。

自己一人在公主府,成日與奴才們尋歡作樂,不守婦道。

如此女子,若是尋常人家出身,早就被沉塘了。

“老太君,您切莫生氣,今兒此事,周圍的鄰居們可全部都瞧見了。

且,欣妍公主被人切了一隻耳朵,往後,就該老老實實縮在公主府裡待著了。

您這個時候進宮,萬一給太后氣著了,那我們梁家豈不是罪過了?”

梁老夫人身邊的女子,看著公主府的大門,滿臉恨意的說。

“尋常人家,兒媳婦兒不守婦道,婆婆可是讓請家法的。

可誰讓人家是公主呢,我們梁家,娶了一個貴為公主的兒媳婦兒,有再大的委屈,也該忍著的。

只不過,娘身體不好,猛然見了這荒唐的一幕,氣的暈過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女子的話,讓旁邊的梁老夫人眼前一亮。

不錯,這個時候進宮,並不是兩全之法。

太后病重,趙家下了大獄,她這個時候進宮,見不到太后娘娘不說。

還有對她落井下石的嫌疑。

她瞥了一眼自己侄女兒,兩人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