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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差不差地,應該是讓她去村裡借酒降溫,複述一遍確定意思後,她從地上撿起兩隻草鞋就急忙跑了出去。
而司馬佑安為袁依婉掀開薄被散熱後,打了一盆乾淨的水,為她擦拭手心和臉龐,最後輕輕握住她的手,借給她力量。
辛離離很快就回來了,男女有別,司馬佑安只能站在屏風外,抱起給袁依婉換下沾上汗漬的衣裳,借著屋中的燭光清洗了起來。
索性辛離離不是真的孩童,她出去跑了一趟已經足夠冷靜下來,有條不紊為袁依婉一遍遍擦拭身體,又餵了一杯溫水。
學著司馬佑安的樣子,將自己小小的手塞進她的手中,不斷與她說著話,輕聲道:「從母,離離和大郎都在你身邊呢。」
袁依婉死死攥著辛離離的小胖手,顫抖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這樣折騰一宿,為她不間斷的擦拭,待天邊金烏升起時,她終於退燒,睜開了虛弱的眸子。
「從母,你醒啦!大郎,從母醒了,你可以放心啦!」
袁依婉眼裡映著兩個小小的孩童身影,逐漸被霧氣模糊了視線,眼角滑淚,她還有兩個孩子,真好。
她這一場高燒將連日來的火氣、擔憂、驚懼悉數爆發了出來,加之又來了葵水,竟虛弱得起不來身,只能躺在床榻上,便是她能起來,兩個孩子擔憂她的身體也不准她幹活,只讓她休息。
他們三個人都知道,這裡不能常住了,得儘快存錢離開,所以在陳柏卓提出可以幫他們出湖捕魚時,司馬佑安摒棄前嫌率先同意了下來。
有兩個男子去打魚,照顧袁依婉的重任自然落在了辛離離身上。
辛離離故意逗袁依婉開心,挺著小胸脯拍地啪啪響,「從母,你放心養病,這幾日離離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袁依婉伸手擰了她的小臉蛋一下,她就順勢靠近她懷中賴皮,環著她從母的脖頸心中嘆氣,她從母也不過二十八的年紀,在現代還是剛研究生畢業的歲數呢。
也不過比她大幾歲。
熬上從縣城抓的藥,她就開始擺弄廚房裡的東西了,鑑於她個子實在太小了,灶臺都夠不著,司馬佑安不用她提,幫她做了一個小板凳,讓她能踩上去。
她就踩著心愛的小板凳,有板有眼地做起飯來。
這個時代食物短缺,最常見的就是各種餅子和大豆,以前不願意吃的饅頭在這裡都是高門大戶才能吃得起的東西。
要不是這裡離湖近可以吃魚,還算沾點葷腥,怕是一年都吃不了一頓肉。
她利索地將泡大豆的水倒掉,重新倒水蒸豆,就開始小心的在裡面加了一捧黃米,爭取一粒米都不掉在外面。
把飯蒸上,她在另外一個灶臺裡添上柴火,倒進去藿菜翻炒起來,所謂藿菜就是大豆苗的嫩葉,礙於調料太少,她只能加點鹽提個味。
現在的人們很少炒菜,她頭一次炒菜時,司馬佑安和袁依婉那是用視死如歸的心態吃的,結果吃完之後,兩人誰都沒再提不讓她進廚房。
菜炒好後,她就要燉魚了,兩隻小手都沒有魚大的情況下,司馬佑安是幫她收拾完魚才離開的,很難想像辛離離瞧見小反派幫自己剃魚鱗是個什麼心情。
別看做的飯多,但要給司馬佑安和陳柏卓吃三頓呢。
以前從母帶著他們打魚,為了不耽誤讀書,一向只在清晨打一次,但這次辛子叔再次來找,又告知了何家會來要羊皮紙,他們卯足了勁兒要賺錢,便成了全天打魚。
這樣的情況下,再一天吃兩頓體力就該跟不上了,不管如何魚管夠,那就多給他們整一頓。
陳柏卓原先是單獨吃飯,但現今是袁依婉僱傭他,人家又是好心給幫忙,不管飯有些說不過去,至於村裡會傳的風言風語,只能說身正不怕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