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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領麵糊糊的人秩序井然,渾水摸魚者極少,這個年代, 人們對道法、佛家有著天然的敬畏, 只要是小道長的身影出現, 別說我搶你一口吃的情況, 便是我讓你的都有。
每年冬日都要凍死許多人,這些人數是各地縣令都要頭疼隱瞞不報的存在, 可今年冬日雖嚴寒依舊, 但好在乞丐、流民有了遮風擋雨之所, 又有抱朴真給的柴火可以取暖, 京口縣死亡人數可謂是歷年最低。
鶯春三月萬物依舊凋零, 早春鳥被凍得不想叫喚, 就算是扯著嗓子叫了也沒能將春日喚出來,湖面結著的厚厚冰層,沒有絲毫要融化的跡象,一切就像是司馬佑安所言一般,整個大立朝的溫度都在下降。
直到四月中旬,太陽的溫度才有回暖跡象,這一個冬天,辛離離就被她從母圈在房間內苦學,不誇張的說,她現在已經將大立朝的啟蒙讀物學完了,從她從母已經開始教她《詩經》可見一斑,感謝九年義務教育,她還記得不少詩。
她們家今年冬日並沒有像去年那般捱了凍,人人都有棉衣穿不說,屋內柴火盆裡的火就沒有斷過,司馬佑安提醒過冬天漫長,所以她們備了整一間柴火,從早到晚燒個不停。
過年前,崔郎君還分了桌椅生意的紅利,桌椅生意在大州府賣的不好,他們總是會嫌棄桌椅不倫不類,可是在經濟不甚發達的縣城卻十分暢銷。
短短几個月,三成份額直接讓袁依婉收入千兩銀子,一下子就變成了千元戶!
還有他們家的客棧生意,得益於抱朴真道觀傳授紙張那一個月,大家住的舒服,被人問到去抱朴真道觀住哪的時候,首推就是她家,因而人就沒斷過。
加上袁氏豆腐時不時被要求開小灶,每個月都有固定的三十兩銀子入帳,手裡有了錢,腰桿便直了,讓他們家沒有後顧之憂的過了個好年,還給山上抱朴真道觀的小道長,每人裁了一身冬衣。
袁依婉將銀子妥善保管了起來,千兩銀子不算什麼,洛陽紙張最貴的時候,千金一張紙不是空話,他們家要是日後必定會去洛陽的話,這千兩銀子恐怕都買不下一個小宅子。
而被袁依婉、辛離離和一眾小女冠鼓搗出來的花紙,被崔郎君相中了,他要在洛陽做的紙張生意是專供給世家大族和皇氏的,對紙張要求更好,這種女眷喜愛的花紙,他一眼就相中了。
花紙除了有顏色,好看與否就和上面鑲嵌的花兒密不可分了,這種涉及到審美的東西,辛離離一向是躲得遠遠的,還是得她從母來!
所以入得崔郎君眼的花紙,那都是袁依婉一張張自己做的,袁依婉不會日後每天都做花紙,崔郎君也需要大批次製造,乾脆向她買了造紙的方子和幾種花紙的樣式,就算是買斷,日後她們不得傳授給他人花紙方法,只能自己私下做著玩,絕不許售賣。
因也牽扯到了抱朴真道觀,崔郎君給了個實心價,五百兩銀子,這種花紙無非是造紙過程中需要新增花草汁液,若是崔郎君不那麼著急,完全可以自己找人來設計製造。
一下子入手五百兩銀子,袁依婉和空空子道長就按照人頭分,小女冠加上辛離離每人大概能入手五十兩銀子左右,這些銀子當然不能直接交到她們手裡,每人得到了二兩銀子零花錢,其餘全被大人收了起來。
白高興一場的小女冠們……
但不管怎麼說,以前還餓著肚子的她們,今年吃得飽穿得暖不說,還有銀子買零食吃了!所以在天氣轉暖,山上開出顫顫巍巍的黃色小花時,辛離離說要做花筏,她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花筏要想製造也簡單,無非是需要紙漿更厚實,一層加一層,直到曬乾的時候,能硬到堪堪能折,再在製作過程中新增早就準備好的花汁染色,在曬乾之前將乾花粘上去,一個漂亮的花筏就製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