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生天狗食日之時,天空影像倒映著腳下真實的形狀,帶著弧形的球體會逐漸吞噬另一個球體,因而證明,他腳下的土地是圓的。

太史令的人捧著他寫的理由,瘋狂了!

紛紛叫道:「這不可能!」

長毛貓謝爍仗著自己是使君,,戴上鹿皮手套搶過了司馬佑安記錄的本子,被粉紅粉紅的本子刺激了自己的眼睛,在精神恍惚之際看完天狗食日的理由,又注意到了炭筆。

已經有不擅長天文的同僚從他手裡抽走炭筆研究,他看了一眼辛離離,倏而將目光落在司馬佑安臉上,「只這一個理由,說服不了我們。」

辛離離在腦中瘋狂運轉,大郎要進太史令是必須的,不管是書中他被皇帝舅舅找到了,還是憑藉自己能力進去的,他都得進去啊!他得到洛陽才能和桓之凡遇見開啟劇情。

她咬手指,剛剛都已經提示司馬佑安腳下土地是圓形了,哪知道他也是知道的,那她再補充幾條理由應該沒關係吧?

在看見司馬佑安淡然的打出他並沒有第二個可以證實的理由,並請他們等到下一個天狗食日之時自行證明,眼角抽抽,一把捂住了這回看懂司馬佑安手勢,想要翻譯的無甲嘴。

在所有人面前,睜著眼睛瞎說:「京口縣有湖,在湖面上打魚的漁船,從遠處歸來,會先露出最高點的桅杆,再慢慢露出船身,最後才能讓我們窺見全貌,此為一。

當我們往北方走時,天樞星(北極星)會離我們距離越來越遠,而當我們往南走時,天樞星會離我們距離越近,我們還會看見一些在北方看不見的新星,此為二。」

地球它就是球形!你們不想承認也不行!

司馬佑安將震驚之色掩藏起來,用目光將辛離離牢牢定在原地,無甲掙扎出她的毒手,和道觀中的一眾道長們保持沉默,沒有拆穿她善意的謊言。

小師叔可是他們道觀的,他們要保護小師叔!支援小師叔!

長毛貓謝爍手指捻著本子,第一次從他看向司馬佑安的眼神中,看出了對同類的警惕和尊重。

一眾太史令官員嘴裡唸叨著「天樞星」、「船體」,甚至有幾個頻頻拍著自己腦門,大叫:「竟是如此!」宛如瘋魔。

他們湊在一起,扔下了抱朴真道觀的道長們,呼啦啦跑了出去,他們要去湖邊,親眼目睹船體的出現。

辛離離很想喊一句:你們知道湖在哪嗎?別跑啊。

隨即在司馬佑安的注視下縮縮脖子。

第二戰,司馬佑安勝,成功得到一個舉薦。

之後的幾天,太史令的官員們除了在道觀裡研究造紙術,和從辛離離手裡發現的炭筆,幾乎所有對腳下土地是圓的還是方的的人,全跑去了湖邊。

在湖邊曬了三日,除了知道遮擋陽光的謝爍,所有人都黑了一個度。

等他們終於確定了腳下土地真的是圓的之後,他們又萌發了新的問題:他們為什麼能在土地上直立行走?

辛離離特別想搖著他們的腦袋喊:是因為重力,重力!別研究那個了,趕緊過來比第三場、第四場,司馬佑安的舉薦名額啊!

第三場論道、第四場推理演算,幾乎就是司馬佑安一個人的秀場,碾壓般的將龍虎山的道士說到恨不得拜他為師的地步,將同他比演算的太史令比到幾乎自閉。

一生都在與道法打交道,並且經歷生死的司馬佑安,在與龍虎山道士論道時,思維超脫,隱隱有超脫之感,別說清風拂面,那簡直就是給起展望了另一個世界。

而推理演算,那是司馬佑安最擅長的東西,你要同曾經為國師,一直都在為大立朝奔走,絞盡腦汁維持皇族和世家平衡的人比演算,那不是徒孫遇到了祖宗,比不過的!

四場比試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