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敗寇,西康親王自盡於殿中。

他順利接手封地,他的大軍所過之處,禁止搶掠婦女,更不許□□,擾百姓生活,誰要犯了軍規,直接杖斃。

封地上的百姓擔驚受怕兩個月,終於在陳柏卓的安撫下睡了個好覺。

三個藩王,除了一人軟禁,其餘兩名均已亡,該削的藩,司馬冉澤已經完成了一半,是以他笑得開懷,看下面的人爭吵,就如同在看他們表演,真是讓他愉悅極了。

「陛下,此舉過於激進,還望陛下考慮。」

「戰事一起,百姓流離失所,陛下三思啊。」

司馬冉澤笑夠了,他翹著嘴角反問:「孤難道是個什麼好人嗎?」

所有的臣子沉默,大殿中落針可聞。

他把玩著自己腰間綴玉,眸子輕垂道:「要不要削藩,也得問問孤那些好叔父的意見,愛卿說是不是?」

你都要削人家藩,搶人家封地,收人家部曲私兵了,你還要去問人家?大臣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瘋子,可這個瘋子有恃無恐,讓他們無端覺得心慌。

「報,平宣郡王急報!」

「報,安宛親王急報!」

「報,睿秦親王急報!」

在大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三位從各封地趕來計程車兵,跪了一排,雙手捧著各藩王給的摺子。

司馬冉澤:「念!」

老宦官揚聲:「念!」

「平宣郡王贊同削藩,甘願將封地和兩萬部曲獻出,另給金五百斤。」

「安宛親王贊同削藩,願獻上封地和一萬部曲,珠寶十箱,美女百人,另有金三百斤。」

「睿秦親王贊同削藩,獻兩萬部曲及其封地,草藥百斤,金四百斤。」

所有聽到這些的大臣們:瘋了吧,這是瘋了吧?

司馬冉澤點著頭,為這三位藩王的識時務而開心,冕旒上的珠簾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讓人可以得見年輕帝王的表情,那是一種對他們這些官員極致的嘲諷。

朝臣中尚有沉的住氣的,「雖有三位藩王已同意削藩,但仍有三位封地肥沃,兵強馬壯的藩王,他們才是重中之重,陛下……」

「他們不用考慮,」司馬冉澤打斷桓家家主的話,似笑非笑道,「蜀南郡王的封地驃騎將軍已經收復了,至於瑞慶親王和西康親王,因拒不接受削藩,已經——薨了!」

薨了兩個字讓他說的又輕又快,他忍不住坐直身體,向他的朝臣們分享自己的喜悅,他道:「孤現在才知道,藩王的封地上竟然有這麼多部曲,一萬、二萬、三萬……加起來,孤竟然能組建一支十二萬人的精兵軍隊。」

從藩王手裡搜刮來的十二萬人,再加上陳柏卓他們的軍隊,他司馬冉澤,是一個手握十八萬大軍的帝王了!

十八萬,多麼恐怖的一個數字。

一個能讓世家們紛紛變了臉色的數字,藩王已除,那他們這些世家呢?是不是就會是年輕帝王的下一個目標了?

手握十八萬重兵的帝王,還能聽他們的話嗎?

司馬冉澤好心機!

這是一場除了司馬冉澤,所有人都不開心的大朝會,可司馬冉澤已經不想剋制自己的戾氣了,他在大臣們想退朝時,說起了陳柏卓的封賞,他就是想看世家們扭曲的面孔。

針對各士兵的封賞,世家們重振旗鼓,開始用各種理由打壓,均被司馬冉澤撅了回去,大立朝的規定在那擺著呢,可別覺得他年輕就好欺負啊,他如今可有兵十八萬呢。

軍功入爵,這不是開朝就定下的東西,既然定下了,那就得遵守!

心情舒暢的司馬冉澤站在宮中湖泊前,積攢的鬱氣彷彿都要散進了,蓮花幫的三爺,名不虛傳,好在,他是安兒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