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拎衣服站直身,手指裡還鬆鬆夾著一根煙,懶漫放嘴裡,衣服丟沙發走到金絮面前,渾痞地輕勾起唇,唇角壞壞牽著,樣子看著挺漫不經心,胃部的翻騰卻攪得他呼吸微緊。

金絮碰到他的一剎那,周宿雙眼突然像被針刺到,瞬間黑暗。

他推開金絮,步伐有點紊亂的走進洗手間,用涼水沖眼睛。

疼。

像針在刺,一刻沒停。

視力恢復後也還是疼,特別是在金絮追進來,無意間看到她胸口的時候,這種疼幾乎讓周宿頭裂開。

跟他媽長針眼似的。

他脾氣本就陰晴不定,這段時間以來身體邪門,讓他更加喜怒不定。

沒憐香惜玉,周宿一下子把金絮推開,金絮絆到高跟鞋,跌在地上。

&ldo;滾!&rdo;

周宿陰森的表情讓金絮害怕,她顧不上問為什麼,只知道立刻消失才是正確的。

金絮離開後,周宿的針眼才緩慢緩解,不過也只是緩解一點,接下來一整晚,他都在這樣的折磨裡夜不能寐,最離譜的是,打那以後他無法再看任何異性,看到就眼睛疼,就連正常的瞥一眼都不行。

就他媽操蛋。

周宿思考這一切會不會又和葉青堯有關,回家拿出她畫像。

詭異的是,無論以什麼角度看,無論看多久,他的眼睛都不會再疼。

&ldo;……&rdo;

他真懷疑那道士對她下了咒。

周宿陰著臉出門,準備去雲臺觀找葉青堯問清楚,可明明是去找她算帳的。

為什麼這顆心縮得越來越緊,跳得越來越快,不正常得讓他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操。

周宿陰沉著臉罵。

操!

去雲臺觀得坐船走一段水路,剛到岸邊就接到薛林打來的電話。

對方告訴他,當初他答應要給金絮買的旗袍已經買到,已經讓人送過來。

周宿絲毫不關心的掛電話,屁的旗袍。

上船後,周宿身影卻一頓,他記得葉青堯經常穿旗袍。

想著想著,周宿臉色忽然又沉下來。

犯賤嗎?

還給她送禮物?

下過幾天雨後,陽光總是喜人,葉青堯摟著阿彎坐在樹下曬太陽,手裡翻著一本道家經書。

周宿過來時是中午,驕陽正好,微風不燥,她躺在竹編躺椅裡翻著書,摸著貓,風裡有樹枝摩挲聲,有她翻書聲,有黑貓打盹打出的鼾聲。

一切都懶洋洋,在這個夏天。

太陽曬得葉青堯也有些犯困,她合攏書,終於發現不遠處的男人。

好幾天沒見,他眼窩有些凹陷,清瘦一些,奇怪的病態,卻也奇怪的好看。

&ldo;周先生。&rdo;還是葉青堯率先出聲。

周宿神色並不好。

他剛剛看她挺久,眼睛一點沒疼,身體自愈,果然都和她有關。

周宿走過來,高大陰影覆蓋住葉青堯的臉,低涼語氣凍住此刻溫度,&ldo;是你搞的鬼吧。&rdo;

葉青堯看著他,&ldo;什麼?&rdo;

&ldo;讓我只能看你,只能想你。&rdo;

葉青堯極輕挑眉,&ldo;周先生在跟我表白嗎?&rdo;

周宿一聲冷笑。然後,笑容僵在臉上。

似乎。

還真有點像。

&ldo;……&rdo;

他表情又陰了幾分。

葉青堯倒沒有追問,&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