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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輕輕，融入雨幕後似乎多一抹情倦溫柔：&ldo;我和你都不能露面，只能麻煩她了，算算時間，她應該已經拿到信物從周家離開，等我們做完事就聯絡她。&rdo;

小辣椒很疑惑：&ldo;小師叔為什麼不讓周宿知道您就是他的未婚妻?怕他糾纏您嗎?&rdo;

糾纏倒不至於。

葉青堯相信這不是周宿會做出來的事。

只是因為……

&ldo;我不想讓他知道，原來他可以是我的未婚夫。&rdo;

換句話說。

&ldo;他不配。&rdo;

連知道她身份的資格都沒有。

小辣椒十分贊同，開始專心致志看葉青堯焚香。

葉青堯看她一眼，繼續壓灰，&ldo;香嗎?&rdo;

她剛剛已經焚好第一爐，現在製作的是第二爐。

小辣椒笑著用力點頭：&ldo;香!&rdo;

葉青堯擅長的東西太多，茶道，花藝，香道，文鄒鄒的東西會得多，還會做很多手工，偶爾還帶她上山打獵，每次都能滿載而歸，小辣椒就想不到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葉青堯微笑：&ldo;捂住口鼻，不要聞太多。&rdo;

&ldo;為什麼?&rdo;

&ldo;這香醉人，醉心，醉神，聞多容易做噩夢。&rdo;

小辣椒膽子很小，也不喜歡做噩夢，立刻矇住口鼻，可葉青堯還在氣定神閒的壓灰。

&ldo;小師叔，你就不怕做噩夢嗎?&rdo;

&ldo;我從不做夢。&rdo;

是的，葉青堯從未做過夢。

她曾經實踐過。

聞一些香，喝一些藥。

然而從來不會做夢，也就沒有機會夢到那兩個人。

兩爐香焚好，整個船舫裡都蘊滿香味，風捲走一些，送進天空和林霧中。

葉青堯望著青煙飄走的方向出神，這樣也好，讓這荒野青山替她做一場驚鴻夢，等下次路過，再送她一蓑煙雨。

&ldo;小師叔，船靠岸了。&rdo;

&ldo;嗯。&rdo;

雨剛停不久，太陽撕開濃霧灑一束不清明的光進來，淮江北邊的天空因此變得不陰不霾，也不晴不朗。

小辣椒跑出去跳上岸，後面的葉青堯輕提裙擺，搭著小辣椒送來的手腕下船。

&ldo;小師叔，咱們這就要去葉家了嗎?&rdo;

葉青堯看著前路方向，&ldo;嗯&rdo;一聲。

&ldo;要不改天吧，叫上我師傅和希文師叔，還有陳叔叔，要是他們打你怎麼辦?&rdo;

葉青堯輕抖寬裾袖袍，拘兩袖乾淨清風，走得筆挺，&ldo;就今天。&rdo;

因為今天，是那個人的祭日。

她得回去，必須回去。

小辣椒也就乖乖跟在葉青堯後邊。

這是岸邊，有大船停靠在附近，還有人在運貨，過往的工人與行人都往葉青堯這邊瞧。

小辣椒真恨不得脫下衣服罩著小師叔的頭，拼命裝兇瞪著那些男人，試圖警告他們注意分寸。

&ldo;都看什麼呢。&rdo;這聲音溫潤，帶三分威嚴，讓所有隻顧著看漂亮姑娘的工人重新埋頭苦幹。

葉斐站在船上往那片綠色身影看去，也恰巧，葉青堯轉頭，清冷目光投來。

時下一陣熱風洶湧掀起，除她人之外，她的裙袍，腰間長絲帶，烏墨洗過的頭髮全部飄在一個方向。

就這麼定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