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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了,果見那傢伙摟胳膊捲袖子,張嘴便罵:“王八蛋,不出來!天雷劈,地雷打!掀掉你的蓋子,拆爛你的疤!拿你個*,上街破瓜……”蘇陽趕緊避讓一邊。眾人聽得,又情緒激動了起來,一起應和,都要那王八蛋滾出來,叫罵聲此起彼伏、連片成篇。
江正山忍無可忍,又大聲怒道:“住口!”蘇陽便道:“好了,他總算出來了。”
眾人無不震驚,一時都沒了聲音。
江正山面向著蘇陽,仔細地打量著,臉上的怒氣倒似消失了,緩聲說道:“好徒子,你敢說,這事是我乾的?”蘇陽低下了頭,自顧自地把弄著那封路號,道:“我也沒想到,師父的彈通指功這麼厲害了,將封路號都射穿了。”江正山點了點頭,道:“嗯,你說得好,你果然如此!”又轉向了柳義,仔細打量著這個總能順從他的弟子,滿有把握似地,開口道:“那麼你來說說,這件事,是不是為師乾的?”
柳義的臉色都在變化了,紅白不定的。只因見到事情弄到了這個地步,感到自己要左右勢態了,心裡頭都在打鼓,急切地想要知道師父想要幹什麼。身上的汗都止不住,一時間呆呆的,一言不發。
江正山手捻長髯,看了一會兒,又道:“說吧,別愣著了。”柳義還是沒什麼動彈,只是眼珠子一移,才下定了決心似的,定在了一個地方。心裡琢磨:“師父的意向有陷害蘇陽的嫌疑,要找個幫手。這事看起來有利無害,只要跟著拍幾個馬屁,蘇陽就別想再在嵩山上混下去了,以後師父退位,嵩山派掌門之位,也就剩下自己一人可以繼承了。”但是,柳義又有所思——他要讓師父和眾人看到,雖然自己平時對師父是百依百順的聽話,卻也不是一個能夠昧著良心說瞎話的混蛋。
江正山好像也看出了一些什麼。柳義的眼睛還是不敢去看師父,仍然定定地止在那裡——目光所向,視而不見。忽然堅定地說道:“師父,你是敢做敢當的人,為什麼不願意誠認呢?”
眾人更驚了,儘管這裡還是沒人出聲,卻已佈滿了憤怒的眼光。江正山忽然哈哈地笑。柳義心頭一震,身體依然絲毫未動,暗運一身罩氣,準備著接受最壞的結果。
江正山笑完了,大聲道:“你們兩個徒弟說得都好!一個有膽子,一個有眼光!”隨之江正山的目光向眾人一掃,又道:“你們用不著怒衝衝地看著我,瞧瞧柳義在看誰!”
柳義方才感到自己的眼睛在看著什麼地方,急於搞清楚出了什麼問題。發覺了自己正在向一個人注目。
這個人正是被蘇陽稱為小兄弟的人。看起來這小兄弟有點怪了——正在往自己的嘴上貼著兩撇小鬍子,要從小兄弟變成大兄弟。可是那兩撇小鬍子怎麼也貼不上去了,急得他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這個小兄弟就是夏雲裝的。江正山先前見過她的打扮,在她臨近的時候已認出來了,依然按計行事,已另有目的,只是捱了一場痛罵,並非所願。此時江正山又想起來道:“對了,你們還不能分辨,讓柳義來告訴你們。”
柳義曾經派出暗探,監視四嶽派一夥在嵩山上的行為,從而得知了夏雲女扮男裝出來鬧事,自己卻並未見過她這回化成的男子模樣。時下,只是看出了這位小兄弟書生打扮,面貌俊極,自己又不認識,但從常理推斷,該是一位棄文習武,新來嵩山學藝的少年。不過這人剛才高舉封路號飛奔而來,其腳上功夫已遠非一般弟子所能相比,令柳義想來又深覺可疑。便也哈哈一笑,向著蘇陽道:“大師兄不會也糊塗了吧?”
蘇陽對此也似有了興趣,望著夏雲仔細琢磨。
夏雲已經氣得將兩撇假鬍子吹掉了,瞪著一雙大眼睛,發起狠來,死死盯住了蘇陽。
原來,夏雲今天女扮男裝,出來護她的花兒,被父親罵著關進了小屋,猶不知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