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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玉領著她,又是側開了筆鋒,斜斜往下按去。
他的拇指按在季青琢的腕心,此時的季青琢其實很緊張,他所感受到的脈搏,突突跳著。
「緊張什麼?」沈容玉問。
季青琢不會說謊:「沒什麼好緊張的,但是……就是心跳得好快。」
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不是畫畫而已嗎?
沈容玉側過頭來,此時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毛筆上。
兩人的手一同下落,毛筆側著落在畫好的落花輪廓中央,落花要有通透感,所以落筆要一觸即分。
毛筆只點了一下,那淡淡的桃花印便落了上去,而後馬上移開。
這般短暫迅速的觸感,更加強烈,沈容玉的長眉微挑。
「畫完了?」季青琢有些迫不及待,現在的氣氛與沈容玉的懷抱是她不熟悉的感覺,所以她想先離開了。
但是沈容玉低頭,把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好看嗎?」
季青琢沒睜眼,但她知道肯定好看,因為沈容玉帶著她控制墨筆的力道妙到毫巔,於是她點頭說:「好看。」
「琢琢覺得好看的話,就多畫幾朵。」沈容玉的語氣帶著些許愉悅的情緒。
季青琢:「?」
她雖感到疑惑,但還是由著沈容玉繼續畫,只是她認真聽著沈容玉的呼吸聲,她發現他雖然手上的動作穩定熟練,但是他的心緒似乎不太平靜?
沈容玉……怎麼了?
他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像那晚她給她系玉佩那樣。
反派總是這樣奇怪。季青琢下了個結論。
終於,沈容玉畫夠了——可能不是畫夠了,只是血不夠了,只是畫一朵花,他本就裝得不多。
季青琢的手被他拖著,在傘面上,劃出一道殘墨抹出的落花光影 ,這筆也徹底乾涸。
沈容玉輕輕在季青琢耳邊嘆了口氣,這嘆息聲意味不明,只是尾音帶上了一絲顫抖。
他沒鬆開抱著季青琢的懷抱,季青琢生病了,身子無力,也沒退開去。
她睜開了眼,看著傘傘的傘面上多出的幾朵落花,佈局與形態都極妙,她忍不住感嘆道:「小玉師兄,更好看了。」
季青琢低頭,直接捧著傘傘的傘面,仔細摸了摸,很滿意的樣子。
因為她這樣的舉動,沈容玉驀地退後兩步,他說:「以後儘量把它收到你荷包裡的空間去。」
只要季青琢不碰它,他就不會感覺到傘所傳來的觸覺與其他資訊。
季青琢斬釘截鐵說:「不。」
沈容玉的笑聲還是有些沙啞,他笑道:「那就不。」
他正欲將那硯臺收回,季青琢看著硯臺中部殘留的一絲血水,問道:「小玉師兄,這繪製的顏料,是什麼顏色?」
「是血。」沈容玉說實話嚇唬她。
季青琢竟然信了:「那我的可以嗎?」
「不可以。」沈容玉說,他沒想到季青琢說什麼信什麼。
季青琢略有些失望地說道:「好。」
「琢琢想試試?」沈容玉竟然開口問道。
季青琢看過很多修仙文,裡面的主角繫結法寶都是要用什麼鮮血為契,她以為沈容玉說的「是血」是這個意思,她想起自己還沒用鮮血與傘傘達成契約過。
她想著,要不然試試,萬一可以呢,這樣這把她很喜歡的傘就算與她有了契約,完全屬於她了。
「想。」季青琢點了點頭,她純屬被一些修仙小說影響了。
「好。」沈容玉竟然答應了。
這傘,尋常顏料不可能在其上著色,畢竟這是一把刀槍不入的絕世法寶。
季青琢的血,自然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