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翠翎笑道:“眾位兄弟不必如此!想必諸位也辛苦了,各位該吃吃該喝喝。小妹此次前來,一則是為了犒勞大家,這二則嘛,也是想看看這犯人審得如何?”來到席上,給眾錦衣衛都滿滿斟了一杯酒。侯國興等都一齊站起,說道:“不敢當,怎敢要郡主娘娘斟酒?”鄭翠翎道:“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客氣?小妹先飲為敬!”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錦衣衛看見郡主娘娘也一起喝了,當場心中放寬,都紛紛舉起杯來,說道:“請,請!”鄭翠翎問侯國興:“侯千戶,這刺客審問的如何?有沒招供是受何人指使入宮的?”侯國興道:“回郡主娘娘那該死的犯人死不肯開口,卑職見她是個女子,也不忍多加刑訊。”鄭翠翎心想:“這貓咪姐姐倒是個硬挺女漢子,可敬可佩。這侯國興說什麼不忍多加刑訊女子,應該是看上了貓咪姐姐的容顏了吧?”想罷笑道:“侯千戶果然有君子之風。小妹跟隨師兄殿下學成下山,為朝廷出力,還得向各位多多學習。”

一眾錦衣衛忙道“豈敢”。鄭翠翎繼續道:“沒想到小妹還沒為朝廷效力,倒是師姐鄧清先露一手了。”侯國興問道:“師姐?鄧清駙馬不是男的嗎?”鄭翠翎笑道:“皇上英明,知道有人會進宮圖謀不軌,又想試試我師兄妹三人從燕山學藝結果如何,於是假借招駙馬的籍口選請賢能。而我同門三人只有師兄是男的,但他作為銀寧公主的叔叔,就不可接繡球了,於是便讓師姐前往。”說完從懷中掏出天啟諭令。

侯國興等一見諭令,又想到天啟一向昏庸,即使頗覺不妥也不敢多言,當下道:“皇上果然英明,山河派無論是男弟子還是女弟子,都武功卓絕!”鄭翠翎聽著高興,便摸出銀兩,每個錦衣衛派一錠道:“各位的確辛苦了,這是小妹的一點點心意,望各位笑納。”眾錦衣衛接過銀兩,心想:“這郡主娘娘真夠意思,不怪我們在詔獄中吃喝還派錢!”

那邊廂韓冰冷笑罵道:“一群蠅營狗苟的朝廷鷹犬,老孃居然失手落在你等手中,可真是蒼天沒眼!”鄭翠翎聞言,轉身指著韓冰罵道:“你這不自量力的臭婆娘,學了點三腳貓功夫便來皇宮撒野?該你吃皮鞭的!”一邊罵一邊向韓冰走去,走近了摸出福王令牌。鄭翠翎此舉正好背對著侯國興那夥錦衣衛,故此一眾錦衣衛都沒看見鄭翠翎的小動作。

韓冰一見鄭翠翎出示福王令牌,便知道此人即使不是來救自己的,至少也和鬱凌楓接觸過,說不定已經知道入宮盜寶一事的前因後果。但畢竟此人當初和擒拿自己的鄧清是一夥的,故此韓冰心中一時也拿捏不準,故此也就不形於色,繼續和鄭翠翎對罵。正在此時,獄門一開,只見兩個東廠的旗官進來了。侯國興一見,馬上起身迎接:“文大哥、張大哥,小弟等二位等了好久了!”

鄭翠翎回頭看時,侯國興向鄭翠翎引見道:“郡主娘娘,這兩位是東廠旗官文之炳,張應龍。兩位大哥,這位是夏王殿下的師妹石寧郡主。”文張二人一聽,馬上向鄭翠翎行禮道:“卑職東廠旗官文之炳、張應龍參見郡主娘娘。”鄭翠翎笑道:“兩位旗官也辛苦了,來來來,一起坐下吃喝!”文張二人本覺得有外人看見這群錦衣衛還肆無忌憚的吃喝,本也驚奇,現在看見原來這位郡主娘娘也是同道中人,便安心了。

張應龍道:“我二人帶來了剛出窖的好酒,都放在那關帝像下,各位嚐嚐?”鄭翠翎心想:“這下可好,本就煩惱救出韓冰後如何脫身,這二人帶來了新酒,正好把責任推到這二人頭上。”當下鄭翠翎笑道:“二位大人,不好意思,方才小妹給錦衣衛兄弟都送上了一點心意,現下小妹囊中羞澀了,可又不能厚此薄彼啊,二位稍等,小妹這就去錢莊票號取銀兩。”

文張二人一聽,不覺大喜,但口中還是說:“不好讓郡主娘娘破費!”鄭翠翎便走出詔獄。詔獄內一眾錦衣衛、東廠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