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雄送二人出去後,朱鄭梁三人才鬆一口氣。鄧清蹦蹦跳跳地出來道:“我知道有師妹在,孫雲鶴、許顯純等‘五彪’就作不了惡!”鄭翠翎道:“事情還沒完全過去,不過至少五彪已經對我們懷疑上了。奇怪,五彪就來了孫雲鶴和許顯純,其他三彪呢?田爾耕可是苦主啊,他會去哪裡呢?”朱常鴻道:“剛才孫許二人已知道梁兄和此事有關,他們可能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其他親友,比如皇姐夫和皇嫂、羅副提督和於女俠他們呢?”鄭翠翎思量道:“方才許顯純一直針對師姐,但又沒真憑實據捉拿師姐,難道他們已經知道行兇者是女扮男裝?田爾耕去訊問範貴妃和於姐姐?”

看官,鄭翠翎當真神機妙算,此刻田爾耕和崔應元正在清淨庵訊問範於二人。但範苑萍是先皇光宗皇帝朱常洛的貴妃,按輩分還算是當今天啟皇帝名義上的母親,官居左都督一品武官高位的田爾耕也不敢胡亂硬來。加之紅塵女俠於瑞雪性格高傲性情火爆,範苑萍又極為討厭閹黨五彪,故此雖然田崔二人也是以佳節拜訪的名義拜見範苑萍,但範苑萍讓於瑞雪傳話說自己已經帶發出家,不便見俗世男子。範苑萍對田都督和崔同知不見不言,甚至閉門不納,所以田爾耕和崔應元吃了閉門羹,別說見範苑萍,連門也進不了。加之於瑞雪在一旁冷言相諷,怒罵奚落。田爾耕見不了範苑萍之餘還受了一肚子氣。

田爾耕和崔應元回到都督府,碰見孫雲鶴和許顯純也灰頭土臉地回來了。田爾耕問孫許二人,夏王館訊問得如何?許顯純回答道:“卑職打聽過,事發之時夏王常鴻和鄭郡主的確不在品茗樓,梁復雖然在品茗樓,但那時梁復只是和兇徒同桌和帶一人離開品茗樓,真沒證據證明梁復是幫兇。”四人聚首一合計,覺得範苑萍不見、鄧清也有可疑之處,但是範苑萍得罪不起,於是找來鄧清的畫像塗黃臉面並點上麻子,找來親隨問是否兇徒的模樣。

親隨一臉茫然地看著畫像,似是而非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田爾耕氣不打一處來,喝了一聲:“滾!”照著親隨的屁股就來了一腳。親隨一個惡狗搶屎向前踉蹌,站穩了後抱頭飛奔而走。趕走了親隨後,田爾耕四人又商議起來。無奈四個臭皮匠怎麼都成不了諸葛亮,後來實在沒轍,便把黃色麻子面的鄧清畫像貼出去通緝。

再說範苑萍,總覺得今晚田崔二人的拜見不尋常,便派於瑞雪到夏王行館打聽。於瑞雪到了夏王館,見過朱常鴻等眾人,得知原來滿城錦衣衛捕快緝拿的人就是鄧清,便揶揄鄧清道:“鄧家妹子,想不到原來範貴妃的麻煩是你惹來的,本事不小啊!”鄧清自知理虧,沒有回擊於瑞雪。梁復便把鄧清遇到不平事,暴打田九成致死一事告知於瑞雪。於瑞雪心知自己遇到這事也不會袖手旁觀,但因為話已說出,且為人高傲,也不道歉,只是向鄧清豎起大拇指。

鄭翠翎道:“小妹覺得此事田爾耕絕不會就此罷休,我們得知己知彼。”朱常鴻問道:“哦,如何做到知己知彼?到都督府打聽嗎?”鄭翠翎道:“不可,田爾耕孫雲鶴等並非郝孝義婁舞陽之流,武功了得,若使輕功前去打聽很容易被發覺;如果明著去打聽又惹懷疑。”朱常鴻道:“哎呀,翠翎師妹別賣關子了,你就直說該怎麼辦吧?”鄭翠翎道:“既然有捕快搜捕兇手,六扇門肯定參與此案。小妹聽聞六扇門總捕頭洪一貫為人正直,師兄可以好友梁兄目睹案發為由向洪捕頭打探。”梁復因關心鄧清,於是便道:“既然小弟目睹案發,小弟當然不可不往。”朱常鴻拍著梁復肩膀道:“好,我與梁兄一同前往拜見洪捕頭!”

二人來到六扇門,讓捕快通報,洪一貫剛剛巡城回來,一無所獲,正在煩惱之際,聽報得知夏王朱常鴻和親軍都尉府副都統梁復拜見,當下想道:“聽田爾耕說他兒子被殺與梁復有關,我正在查探此事之時他卻來了,若是與他無關他為何來此?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