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安邦彥穿著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花轎來迎娶阿詩瑪了。迎娶隊伍足足有一里多長,一路燒著炮仗,好不氣派。房主老者一家都被這場面嚇得躲起來。阮鶴亭,朱常鴻,梁復,鄭翠翎四人帶著假扮新娘的於瑞雪出來,並帶出段賢,真阿詩瑪由房主老者照顧。安邦彥新娘出來了就道:“美人,很久沒見,我很想你哦。”就要揭起頭蓋。鄭翠翎馬上制止道:“還沒洞房就揭起頭蓋,這樣不吉利。”說完就讓媒婆把於瑞雪背上轎。安邦彥點頭稱是,回頭看見段賢又破口大罵:“就是你這臭小子,阻撓我的大事。”說完舉手就要打。阮鶴亭上前阻攔:“今天是羅甸王新婚之喜,何必為這臭小子而煞了風景。”安邦彥覺得有理,就住手沒打,只啐了段賢幾口。一路吹吹打打,安邦彥與四人護送新娘來到土司衙門裡。

土司衙門裡已經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安邦彥的下人忙上忙下。阮,朱,梁,鄭四人趁機四處觀察,熟悉地形,思考如何出手,如何救人,如何逃離。梁復找過很多地方,路過大牢,聽得裡面有打人之聲,知道是獄卒正在鞭打段賢,暗暗為段賢難過,更加想盡早救出段賢。但他豈知段賢有祖傳護身寶衣紫藤血衣,受幾下鞭打還不怎麼樣。

安邦彥急不可待的把新娘帶到主帥營,拜過天地後,把她安排到自己房間。安邦彥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天笑臉迎人,接待賓客。寨裡大排宴席,宴請男方五毒教教眾與桓壽傑,成文林及大小各級地方宣慰司官員,女方阮,朱,梁,鄭四人。男方眾人不斷向安邦彥敬酒,女方四人更是頻頻勸酒。阮鶴亭先敬酒道:“今天乃羅甸王新婚之喜,小弟先飲為敬。”朱常鴻又道:“預祝羅甸王早生貴子。”梁復捧杯上前:“今天還是羅甸王,明天就登基稱皇。”鄭翠翎接著道:“願陛下萬壽無疆,基業千秋萬代。”安邦彥聽到這些阿諛奉承之詞,笑逐顏開,更加開懷痛飲。

到傍晚時,鬼城雙俠,鄧清,韓冰,許錫毅,羅子璇到寨旁,準備分頭行事。夜越來越深了,很多賓客都已告遲,只剩下安邦彥的好友,五毒教教眾和朱常鴻四人。安邦彥見賓客散得差不多,便急著要去洞房。梁復見狀,對其餘三人使個眼色,向其他賓客說聲失陪,便去救段賢。

進了牢房,梁復見到祝世簫,葉溢洲守著牢房。梁復立刻回頭從大廳裡帶回兩罈美酒來勸祝世簫,葉溢洲喝。祝世簫,葉溢洲見今天是主帥大婚之喜,自己跟著主帥出生入死,從無異心,別人都在飲喜酒,自己卻要在這裡看守犯人,早已很不服氣。兩人見後大是感動,道:“還是梁兄瞭解我們的苦況。”梁復假裝不滿道:“那天好意請你們喝酒,你們卻把良心當作狗肺。”

兩人馬上道:“那天是我們不對,現在自罰一碗酒。”說完,捧起酒碗就要喝。梁復趁他們仰頭喝酒之際,閃電般出手點了兩人穴道。守牢房蠻兵見梁復點了二人穴道,呼喊著撲上前。梁復從腰間抽出逍遙扇,揮扇殺了獄卒,找出鑰匙開啟牢門和段賢身上的手鐐腳銬,並把段賢的銅劍交還給他。

段賢出了牢門,梁復指著祝世簫,葉溢洲問:“段賢弟,這二人怎樣處置?”段賢雖有紫藤血衣護身,但臉上還是有幾條血痕。他摸著血痕,想到剛才盡受這兩人折磨,但是又想了想,還是道:“如果今天這樣殺了這兩個人,會惹江湖上的好漢恥笑,就此放過他們倆的狗命,我們走!”梁復聽了,十分佩服段賢這光明磊落之舉。兩人趕往大廳。

安邦彥喝得酩酊大醉,由兩個下人扶進洞房。把安邦彥扶進洞房後,兩個下人退了出去,把房門關好。安邦彥笑著道:“讓美人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說著一步一瘸地走到床前。安邦彥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對於瑞雪道:“娘子,先喝一杯合巹交杯酒吧!”於瑞雪暗中握著腰間的鋼絲塵拂,只等安邦彥揭起頭蓋就沒頭沒腦地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