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察罕喝完馬奶酒後,突然雙眼佈滿紅絲,青筋爆現,滿臉通紅,張開嘴巴,像是透不過氣來。眾人一見大吃一驚,朱常鴻、鄭翠翎更是又急又驚。鄭翠翎慌忙上前問道:“二哥,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便想扶察罕。察罕踉踉蹌蹌,一把撞開鄭翠翎,雙手亂舞亂抓。夏王館會客廳正在慌亂之際,朱雄進來稟報:“科爾沁四王子索諾木帶同錦衣衛、六扇門到!”朱常鴻還沒說話,索諾木帶著一大群錦衣衛和六扇門捕快闖進來了。此時察罕已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索諾木一見察罕這般模樣,急急上前扶起用蒙古話叫道:“二哥,發生什麼事?你怎麼了?”但此時的察罕已雙眼圓瞪,嘴巴大張,四肢僵直,已然死去了。索諾木向朱常鴻怒吼道:“朱常鴻,我們兄弟倆何處得罪你了?你先派人行刺我,然後現在還殺死我二哥?”說著,索諾木舉起染滿黑血的右手:“看!二哥腰間中了毒鏢!”許顯純上前一看,察罕腰間果然插著一支系著黃綾的飛鏢。朱常鴻一臉懵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六扇門總捕頭洪一貫告訴朱常鴻:“今夜傍晚,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大人前來六扇門找卑職,說收到線報,有人要對科爾沁兩位王爺不利。卑職聽聞急急便和許僉事前往兩位王爺的住處。剛巧碰見一黑衣人要行刺四王子。那黑衣人被我們打走了,但卻留下了夏王館總管朱雄的腰牌。四王子說二王子來了夏王館,於是我們馬不停蹄趕來,然後就碰上二王爺離奇倒斃了。

許顯純向朱常鴻拱手道:“千歲,卑職等先前撿獲刺客丟下的朱總管腰牌,現下二王爺又在夏王館中離奇身亡。殿下無論如何都要陪卑職等前往宮中找皇上辨明是非的了。”朱常鴻坦然道:“好,小王沒做過此事,問心無愧,這就陪各位大人面聖述清事實。”洪一貫著令六扇門捕快保護案發現場。一錦衣衛小旗拿著手銬上來要給朱常鴻銬上。許顯純一巴掌打過去道:“混賬,夏王殿下乃神宗親子,皇室貴胄,是你一個小旗說銬就銬的嗎?”

朱常鴻道:“無妨,大明國法亦即我朱家家規,在公在私小王都要依律行事。”許顯純道了一句:“殿下,得罪了。”許顯純給朱常鴻上鎖,洪一貫給朱雄上鎖,索諾木跟著,都帶進宮等待天啟發落。許、洪二人都各自命手下保護案發現場。鄭翠翎也動身進宮,鄧清也要跟著。鄭翠翎道:“師姐,你就別跟進宮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馬上快馬回燕山請師父師母下山幫忙吧!”

鄧清道:“有什麼忙要師父師母來才能幫得上?”鄭翠翎道:“方才洪捕頭說,許顯純說收到線報有人要行刺兩位蒙古王子,他們倆就真的被行刺了。我擔心這是閹黨設下的圈套。而且先前卓桓來過給朱總管送藥,朱總管腰牌丟了。現在朱總管腰牌出現在案發現場,這是明顯跟婁舞陽有關。師父師母武功高強,前去婁舞陽府中甚至東廠錦衣衛查探訊息都方便得多。”鄧清恍然大悟道:“師妹說得有理!我這就出發!”鄭翠翎又對黃睿道:“煩請表兄留下和錦衣衛六扇門一道保護案發現場。”鄧、黃各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