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由上及下,企圖橫切陳清揚的腦門!

陳清揚呆滯當場,包間原本不大,擺上一張大圓桌和幾把木椅之後,所空餘的面積已經十分窄小,想要在這裡發揮自己矯健的身形無疑會處處受制!

陳清揚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看來自己這次重生顯然不是非常成功,至於是死是活,那卻又要聽天由命了!就在陳清揚能分明地感應到眼前銀光一閃的當口,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呵斥聲:“住手,莫要傷了這位朋友的性命!”

勁風過處,陳清揚腦門前髮絲忽地飄揚而起,那髮絲掠過刀鋒之上,竟是當場碎裂兩瓣。其中自然有著別樣的觸目驚心!

良久,陳清揚腦門滑落一絲冷汗,他伸出大手擦了擦汗珠,一臉驚魂未定的神色。

“君明,適可而止,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不過你打起架來倒是勇猛得很,這刀也不錯!”

張君明神情傲然,一臉得意之色,伸手從桌上抓起一條溼巾抹了抹手中的鋼刀,笑道:“這刀有些年頭了,祖上留下來的,當真是有削鐵如泥的功效!小子,今天是你瞎了狗眼,膽敢惹我,哼哼!”說話間張君明手中刀尖貼過陳清揚的臉頰,竟是用刀背在他臉上狠狠地拍了拍。

陳清揚全身不由得一陣顫抖,渾身猛地一緊,當下心中衝動就要與之拼命!

“媽的,不服可是?就你這種小角色,老子能打你七八個。楊所長,歹徒已經讓我制服了,還不快快捉拿回去!沒用的飯桶。”

楊全勇臉色陰沉,不過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裝逼的必要,一旦撕開臉上的偽裝,楊全勇甚至比張君明還要陰狠萬分。

見民警要上前抓人,梁靈兒伸出纖弱的胳膊,怒吼道:“你們混蛋,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待老百姓,怎麼著,老百姓在你們的眼中不是人啊!”

“好個刁蠻的丫頭,我正式警告你,如果你膽敢妨礙公務的話,那就連你一起帶走!少他媽廢話,動手!”

靈兒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此時也不多說,竟是在自己的揹包裡鼓搗了一陣,隨後從包中掏出一個大哥大,當下撥了一串號碼後說道:“爸,我在泉水鎮上!我現在出事兒了,有人要抓我到派出所。”

那頭簡單詢問一番後,不知交代了些什麼,靈兒輕聲說道:“嗯,好的,女兒知道啦!一會兒就回家,以後一準兒聽您的話!”

見梁靈兒從懷中掏出大哥大,即便是連省城的公子哥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驚詫的神情。此人臉上一片詫異之情,暗中琢磨著些許什麼。

“喂,你們給我聽好了,我爸爸的律師馬上就會到這裡,在我的律師沒有到達這裡之前,你們不許動我們。否則我一定告到你們傾家蕩產為止!”

梁靈兒語畢,人群之中不由得傳來一陣陣驚呼聲,楊全勇此時也不由得皺眉問道:“你爸爸是誰?找的哪個律師?”

梁靈兒一扭脖子,壓根不曾看對方一眼,哼道:“我爸爸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統統吃不了好果子!敢打我的朋友,你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讓我吃官司的!”

雙方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之中,其實梁靈兒即便當真找了律師,楊全勇也完全可以將陳清揚與石水強行帶走。在律師趕來之前,梁靈兒唯一的權利就是緘口不談,保持沉默,但決然不能以此當做是抗拒法律的法門。

梁富國的速度奇快無比,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西裝革履夾著公文包的中年人便已經趕到好再來酒樓。這人臉上堆滿關切之情,大步邁到靈兒跟前噓寒問暖,神情極盡關心。

“方律師,他們雖然沒有動手打我,但是那滿臉兇悍的模樣你也看出來了,簡直是要吃我啊!方律師,不管花多少錢,不管動用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