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陸芳,嫁到了鎮上許家。三妹夫許靖是木材廠的工人,她家條件最好。三妹去年結的婚,今年懷的孕,她如今正好懷孕九個多月。咱們結婚的時候,她應該會在家待產,不來參加咱倆的婚禮了。」

陸芳都懷孕九個月了,陸芳想來湊熱鬧,陳盼也不敢讓她來。

「她不來是應該的,生孩子比較重要。等到時候,我們去看她一樣。」

「說完我家,也說說你家吧。咱倆結婚,你那邊有沒有要通知的親戚朋友?」

陸巖的問題,讓陳盼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我家現在這情況,哪有人敢來參加我的婚禮?真有來的,也不是來給我送祝福,而是來給我添堵的。」

「這兩天你注意點,我大伯知道我要嫁給你,怕你以後庇護我,他肯定會有所動作。但你也不用太擔心,咱們只要靜靜的等著他跳坑就行。」

「好,我會注意的。除了他,沒別人了嗎?」

陸巖記得陳家的庶出,好像還是挺多的。

「有,但關係都一般般。」

「除了大伯,我還有一個小叔,和三個姑姑。小叔的母親不受寵,小叔在陳家受欺負,還不受重視,所以他六歲之後,就去醫館給人當學徒了。」

「小叔雖然天賦一般般,但他學了這麼多年,簡單的頭疼腦熱,也能看。他前幾年入贅了他師傅家,給他師傅當上門女婿去了。」

「我大伯嫌他入贅丟人,不願意和他來往。我爸和他關係也一般,所以這幾年就不來往了。」

「三個姑姑,小時候走丟了一個。一個和我大伯是一個媽生的,長的好看,嫁的也挺好,這次我家出事,她沒少在背後出力使壞。一個又是一個媽生的,以前在家十分的不受寵,所以被我爺爺嫁的很差。」

「我爺爺死後,她來找我爸,說小姑父虐待她,讓我爸幫她離婚,我爸猶豫了一下,找人調查的功夫,他們兩口子就幹翻了天,把彼此都打殘疾了。」

「之後,我爸想幫她離婚,她自己又不樂意了。她覺得我爸是故意看她笑話後再施恩,所以她寧願留在夫家和小姑父互毆一輩子,也不要我爸管她。」

「這些年,我爸送給她的錢和東西,她都會收著,但她從來不和我家來往。偶爾我們在路上遇見了彼此,她也當沒看見我們,該幹嘛幹嘛。」

「除了這幾個糟心的親戚,真心的朋友倒也有幾個,只是他們的情況,也都不樂觀。未免我們相互牽連,所以半年前我們就不怎麼聯絡了。」

「我的朋友也不多,關係好的我不能打擾。關係差的我不想通知。」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你的傷心事的。」

陸巖給陳盼倒茶,以茶代酒和陳盼道歉。

「沒事,反正這些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我的親人,你只認我爸媽就行,別的你都不用搭理。至於朋友,等以後有機會遇上,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陳盼說著,想起她那個該死的娃娃親,頓了一下後若無其事的和陸巖報備道:「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知道一下。」

「你說。」

「咳,我爺爺活著,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他給我定過一個娃娃親。不過你放心,我不喜歡他,所以我倆最多算一起長大,別的再沒有了。」

「因為我從小就不喜歡他,他在我這處處碰壁,所以他後來就跟總是安慰他的堂姐好上了。堂姐是我大伯家的女兒,叫陳淑賢,她最喜歡搶我的東西。你以後見到她,不準和她說話。」

陸巖還沒從陳盼有竹馬的訊息回神,就聽到了陳盼這佔有慾滿滿的一句話,瞬間哭笑不得,顧不上什麼竹馬了。

「放心吧,我這人除了自己媳婦,從來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