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氣候不同。同是冬天,北市那裡卻比後嶺村這裡要暖和一些。那裡的人,愛美愛俏的,穿個毛衣和薄棉襖就能過冬。

陳興國平時坐辦公室上班,不用外出,更是很少能體會到寒冬臘月天的威力。

陳興國以為他就是來陳家這走個過場,不會在後嶺村這裡久留,所以他穿的體面,卻沒有多厚。

剛下車的時候,被小寒風一吹,陳興國就已經冷的凍手凍腳,十分的後悔他為了好看,沒有多穿件棉襖了。現在陳盼居然狠心的,把他僅有的禦寒的衣物都扒了下來,陳興國立刻被凍的瑟瑟發抖,直打冷顫。

「嗚,嗚,嗚,嗚嗚……」

「陳盼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不敬長輩,陳家的列祖列宗不會饒了你的!」

陳興國想大喊大叫,想罵陳盼狠毒。可他被陸巖摁著,嘴被堵著,什麼也做不了。他現在只能紅著眼睛無能狂怒。根本不能把陳盼怎麼樣。

陳盼聽懂了他的意思,卻毫不在意他的想法。

以前陳興國陷害陳家的時候,他沒有心軟。現在陳盼來找陳興國報仇,她心疼哪門子的長輩?

「陸巖你看,陳同志是太高興了吧?我就知道,陳同志肯定會喜歡我送他的這份禮物的。畢竟我們是至親,以前關係可好了。」

「血濃於水,我比大姐貼心,更懂大伯的心思。」

「呵呵。」

陳盼頂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在陳興國吱哇亂叫中,又把陳興國綁回了柱子上。綁完人,陳盼嫌棄的拍拍手。不等陸巖讓她先回屋洗手,暖和暖和。陳盼就抱著陳興國的衣服,走到了幫陸巖捆人的柱子身邊。

「柱子哥辛苦了。這衣服,你不嫌棄髒就都拿走吧。陳同志家裡有錢,從來不穿二手貨。」

「不嫌棄,不嫌棄,嘿嘿。」

柱子家窮,他相親的時候,都沒有一身體面的衣服穿,得去借他兄弟的。陳興國這一身好料子,一個褶,一個補丁都沒有的新衣服,他怎麼會嫌棄呢?

柱子寶貝的把新衣服抱在了懷裡,對著陳盼一個勁兒感激的傻笑。

「嘿嘿,謝謝嫂子有好事想著我。嘿嘿,祝你我和陸巖大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嘿嘿。」

柱子還沒娶上媳婦,在陸巖掃過來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憨憨的對陸巖道:

「這衣服,我會和海子他們分的。嘿嘿。」

剛剛留下來沒有走,等著幫陸巖的人,得有十個,除了去報警的海子,還有去抓孟熊的人。他們同樣幫了陸巖的忙,柱子當然不會趁他們不在,就吃獨食。

這麼好的衣服,柱子相信,海子他們肯定也會很喜歡的。

一套衣服明顯不夠那麼多人分,柱子眼珠一轉,愉快的跑到了黃炎和郭江的身邊,手腳麻利的把他們的衣服也都扒了。

黃炎的衣服。看著不如陳興國的好。但衣服料子,卻一點兒不比陳興國的差。柱子扒的十分起勁,一點兒沒嫌棄。

等柱子把黃炎的衣服扒下來,發現他衣服上補丁只是一個裝飾,實際上黃炎的衣服,根本沒破的時候,他瞬間就更高興了。

「石頭,你說這城裡人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衣服,他縫兩塊補丁幹嘛?城裡人又不用幹活,他這不是糟蹋好東西嗎?」

柱子嘖嘖稱奇,很不理解黃炎的腦迴路。不過打補丁的衣服更好,雖然把補丁拆下來費點勁,但能多得兩塊布料,柱子同樣高興。

這小布料幹不了大事,但給家裡的孩子,縫一個沙包,或者給他的舊衣服,好好補補,卻是極好的。

柱子喜滋滋的,準備對郭江下手。

陸巖不像柱子那麼單純,沒接觸過官場的彎彎繞繞,一聽柱子的話,陸巖就懂了黃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