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山派。 夏炎陽和秋蕭瑟剛從外邊回來,景松立刻關切迎了上去。 “兩位師兄,我師尊怎麼樣了?” 秋蕭瑟道:“玉師叔傷得挺重的,都吐血了。” 夏炎陽擔心景松會誤會,隨即又補充了一句,“看起來像是如此,秋師弟沒真傷到玉師叔,但那群祁連氏的人應該信了。” “師尊沒事就好。”景鬆鬆了一口氣,又不放心的看向木月白,“木師兄,等師尊回來後,你幫我師尊好好看看吧。” 木月白點頭“嗯”了一聲,不解的問:“玉師叔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夏師兄和秋師兄去截他?” 景鬆解釋道:“師尊說,祁連氏的和談書有問題,掌門師兄若是簽了,之後修真界會處於極其被動的狀態,而且祁連氏雖說以九瓣重蓮的解藥為誠意,不過自導自演一場誰又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 “所以玉師叔這是要攪黃和談?”夏炎陽恍然大悟,但又滿臉哀愁之色,“可是,九瓣重蓮的解藥怎麼辦?修真界現在已經處於被動之地了。” 木月白道:“有位祁連氏長輩已經在幫忙配置解藥了,雖然不知什麼時候出成果,但玉師叔這次會把緩解的藥方帶回來。” 夏炎陽這才心下稍安,“但是,這跟我們打傷玉師叔有什麼意義?因為玉師叔受傷了,和談就會取消嗎?不太可能吧。” “師尊還有第二步計劃,” 景松面露微笑,“另外師尊讓我告知兩位師兄一聲,等他們祁連氏的人到達東嶽山派後,讓兩位師兄千萬不要客氣,更不要有師尊是長輩的顧慮,屆時打起來才好。” “好…”夏炎陽雖是不明所以,但也是為此去準備了。 山下,祁連氏落腳客棧。 玉沉璧面色蒼白,唇邊還沾染著血漬,一副將要氣絕了模樣,藏藍色的衣衫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祁連懷抱著手臂站在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教訓玉沉璧,“老祖宗!您怎麼能不還手呢!您好歹也是修真界裡赫赫有名的仙尊!如此被他們東嶽山派的這般欺辱,晚輩真替您悲哀!” 玉沉璧半靠在床榻上,有氣無力解釋:“他們是本座的後輩,本座同樣也是出身東嶽山派,哪有長輩跟晚輩動手的道理?” “可是他們有拿您當長輩嗎!兩個後輩如此以下犯上,您為什麼不能教訓他們!” 玉沉璧繼續為夏、秋二人開脫,“他們畢竟不知是我。” “但他們也沒給您解釋的機會!”祁連懷憤怒不已,“晚輩看的清清楚楚,您有無數次想解釋,都被那二人阻止了!” 若是繼續一味為夏炎陽和秋蕭瑟開脫,這就太不符合玉沉璧的性子了,玉沉璧當即冷下臉,將矛頭轉向祁連懷:“祁連懷,為什麼本座的後輩會對祁連氏的敵意如此大,你沒想過原因嗎?” 第一仙尊的問責不容置喙,祁連懷的氣焰當即削弱了下去,“老祖宗,晚輩不知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玉沉璧冷哼,“本座還在東嶽山派時,就聽說祁連氏在修真界中到處攻擊人,本座的那兩個後輩,也是曾經深受你們侵擾,如今再見祁連氏自然是厭惡痛恨,祁連氏的名聲快被你們敗光了!” 祁連懷無可辯駁,當即低眉認錯,“老祖宗教訓的是。” 玉沉璧沒再說話,兀自調息打坐去了。 是走還是留,見玉沉璧態度不明,祁連懷不能自作主張,若是祁連族長怪罪,他難逃一責。 祁連懷忍不住提醒玉沉璧,“老祖宗,我們還去東嶽山派嗎?” “為什麼不去?”玉沉璧反問他,“若是這般回去,祁連驚那邊你怎麼交代?” 祁連懷面露難色,“可是您現在……” 玉沉璧冷笑一聲,“本座坐鎮修真界這麼多年,可不是隨便就能被他人所傷的。” 祁連懷腹誹:如今不照樣是被重傷了。 玉沉璧從乾坤袋取出一身乾淨的衣裳,對祁連懷道:“你先去通知東嶽山派,本座隨後就到。” “是。”祁連懷拜了一禮,退出去了。 —— 祁連老祖宗等人來的剛剛好,一行人進入東嶽山派的主殿時,各大峰主正聚集此地開會議事。 東嶽的各位峰主皆在此,祁連老祖宗微微頷首,算是對主位上的齊清澤施以一禮,“齊掌門。” 玉沉璧的輩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