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法號止水。」

「止水師父。」

「師父不敢當,施主直呼小僧止水即可。」

「我們既是來參禪的,且晚於小師傅,有怎可直呼小師父法號呢,小師父自不必謙讓。我見小師父年齡並不大,不知小師父是何時來的廣佑寺?」

「九歲那年被師父帶回來的。」

雪印看了身邊的斂翊一眼後又道:「那九歲之前,小師父則身在何處?」

「無家可歸。」

「那小師父又是因何被空濟方丈帶回廣佑寺的呢?」

「我當年被邪教抓走,邪教被滅後便同師父一同回到廣佑寺,此後便皈依佛門。」

雪印聽後笑了一下心道:「沒想到這位止水小師父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從從邪教回來的孩子,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止水在前面走著,雪印偷偷的拉著斂翊的手,然後對斂翊眨了眨眼睛意道:「哥哥今日要好好看住止水,看看他有沒有出門的跡象。」

斂翊笑著點了點頭。

雪印繼續眨著眼睛意道:「哥哥還要試著多問一問他是否知道邪教妖術的事。」

斂翊又是笑著點了點頭。

而此時三人走到了禪師門前,止水轉過身來,雪印趕緊抽回手佯裝看著一旁的花草樹木。

止水面如靜水,抬手做了手勢道:「兩位施主請——」

斂翊與雪印先後走進禪師坐了下來,止水坐在了兩人身後。

此時的空濟閉目而坐不言不語,幾人便也安靜的坐著,等到太陽西下再下落,空濟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換過一個動作。

斂翊與止水自是自小修佛的,倒也隨著空濟一同靜思著,而雪印卻明顯有些堅持不住了。

她小的時候也只是偶爾學著斂翊的樣子靜坐,但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久。

雪印此時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她輕輕的伸出手揉著膝蓋,而此時的空濟似乎動了一下,雪印立刻收回了手咬著牙繼續繼續忍著。

此時空濟終於張開了眼睛看著幾人道:「今日就先到這裡吧——」

雪印聽後頓時盲然的眨著眼睛,她心中疑惑道:「把我們叫來,然後做了兩個時辰,什麼都不說,那叫我們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疑惑歸疑惑,既然斂翊沒有多說,雪印自然也不會多問,她輕輕的欠了欠身,將腿向外挪了挪,繼續等待「黎明」的來臨。

只見斂翊與止水一同拱手說了一聲:「是!」雪印也隨著拱手應了一下。

方丈看著斂翊點了點頭道:「斂翊是隱源禪師的高徒,止水也是我的得意門生,在寺中的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多多論道,相互增進才是。」

兩人聞聲有應了一聲,雪印只是在一旁瞧著,繼續咬牙等著。

空濟又道:「止水,我記得你的廂房尚有空餘的床鋪,斂翊今日起便留在你的廂房中了。女施主的便住在東廂房,等女施主進東廂房後,需要將兩邊的圍欄鎖上,日出之時開啟,這些便都由你來看管吧。」

止水應道:「是,師父。」

雪印聽後也應聲點了一下頭,心中暗道:「空濟方丈怕不覺得我和哥哥身份可以,所以派止水來看著我們的吧,不過這樣也好,哥哥看著止水也方便的多了。」

正當雪印在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空濟喚她道:「女施主……」

雪印立刻正坐看著空濟道:「方丈!」瞬間覺得一陣痠麻從腿上傳來。

空濟笑了笑說道:「若是不習慣,可以偷懶——」

「是……是!」雪印驚詫的回了一聲,空濟說罷笑著起身離開了。

此時雪印的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她努力了半響才將腿伸直,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