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經歷嗎?”大夫接下來的問話又拉回了眾人的心。

夏媽媽想起夏冬春不久前尋找林寶寶的時候暈過一次,就連忙說道:“有過一次,那次是因為她一天都沒進食,醫生,這個不會有什麼事吧?”

醫生把被角拉好,抬起頭看到眾人俱是一臉焦急外加緊張的看著他,似是病人真的有什麼事一樣,便笑著搖搖頭:“我只是隨口一問,大家不用擔心,她底子好,這次受的傷也都是外傷,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沒事就好。”夏媽媽拍拍胸口,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夏冬春昏迷了一夜,陳成棟的辦事效率很快,當晚,有三個腦外科專家自遠方飛來,第二天一早,林寶寶就被推進了手術室,似心有靈犀一樣,林寶寶被推進手術室的一瞬間,夏冬春睜開了眼,看到夏媽媽正背對著她整理什麼東西,正要喚她,腦子裡忽然憶起昏倒前自己說的話,於是她又立刻把眼睛閉上,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

聽到夏冬春出車禍的訊息後,夏媽媽和夏爸爸什麼都沒帶就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昨晚上她在這裡守了一夜,早上夏爸爸把日用品拿來,夏冬春睜開眼的時候,夏媽媽正在找毛巾,想要把夏冬春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她自是不知道夏冬春已經醒了,只是極為小心的把被子掀開,緩緩解開她的病號服,因為車禍時夏冬春是蜷縮著的身子的,所以四肢受傷較重,而軀體相對完好,不過因為當時血流過她的肌膚,現在幹了,便結成了一條條的血痂,夏媽媽便小心翼翼的用溼毛巾擦拭著,擦著擦著,眼淚便盈滿了眼眶。

夏冬春本來裝的好好的,但是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肌膚上,便稍稍張開眼,眯縫著看向夏媽媽,當她看到夏媽媽的眼淚時,視線瞬間就模糊了。

把內身擦完,夏媽媽便把被子先蓋上,然後開始擦拭夏冬春的手臂,看著她白皙的肌膚重新回覆光澤,不由擦掉眼淚,長嘆一聲:“那年我懷著你,又要做家務又要侍候公婆,你爸爸整天不著家,日子過的別提有多難了,後來你出生了,算命的一早就說你是福星,果然,自打你出世,你爸的生意是越來越好,日子也越過越好,現在,攢下了這麼一份咱們一家即使什麼也不幹也能用上一輩子的家當,我原想著,家裡也不多,林寶寶這一張口,你如果,下定了決心要報恩,媽媽就把她當女兒,養上一輩子,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夏媽媽後面的話已是變了音,似是已經哽咽了,說幾個字便停頓下來,把眼裡的淚憋回去後,再說幾個字,如此反覆,聽的夏冬春想要憋回去的淚又整個湧了出來,夏媽媽到這時看哪裡都是模糊的,也沒注意到她,只是帶著哭腔繼續說道:“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話,就像是天塌了一樣,她不止是個女人,她還是個傻子,你如果要喜歡女人,也得是個陳璐這樣聰明伶俐,並且知道疼你的,那樣,就算媽媽再接受不了,也能放下心來,可為什麼是林寶寶,為什麼偏偏是林寶寶?嗚嗚——”夏媽媽把臉深深埋在被子裡,哭聲傳到夏冬春耳裡,痛到絕望。

與此同時,在手術室外,陳璐慢慢走過來,意外的看到了夏慶生,他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一動不動,似一座雕塑一樣,陳璐的心裡一痛,為這個年邁的父親,她走近他,怕驚到他,便輕輕的喊了一聲:“夏叔叔。”

夏慶生的身子一顫,似終於從天外回過神一般,他抬起頭,眉頭緊鎖:“噢,是璐璐啊,來,坐。”夏慶生扯了扯嘴角,努力想做出一個笑臉,卻終究沒有笑意。

“夏叔叔,您怎麼會在這裡?”陳璐以為夏慶生此刻應該已經恨死林寶寶了,怎麼會來到手術室外呢。

“我不敢在病房裡,怕冬春醒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來了。”夏慶生的聲音透著滄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