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有一個就行了。

小芳搖搖頭。

方劍平笑笑沒說話,給她戴上手套,鎖上門,「走吧。」

「嗯!」小芳看到被拉住的手,雖然隔著手套還是忍不住開心——方劍平跟楊斌說的那些話真不是較勁啊。

方劍平見她低下頭去,以為地上有什麼。一看她在偷笑,也想笑:「這麼高興?」

小芳點頭,不好意思說他對她的態度一點不勉強,「我好多天好多天沒出去過了。」

「前天沒去老李那兒?」

小芳:「去了也是在屋裡啊。你不讓我出去。」

「下著雪你想去哪兒?」方劍平問。

又不是雨夾雪,有什麼關係啊。

「方劍平,你越來越像管家婆了。」

方劍平輕笑一聲:「那以後你的事你自己做,洗衣服刷鞋編辮子,還有嬸讓你燒火或者學做飯的時候也不許喊我。」

小芳張了張口,他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眼。

「我說,我說你是管家婆,又不是說不讓你管。」

方劍平笑噴。

「你笑什麼啊?」

方劍平:「我笑了嗎?沒有。你看錯了。」

「你以為捂著圍巾我就看不見了。小氣鬼,小心眼,方劍平!」說著身體往側歪了一下。

方劍平連忙拉住她,「好好走路。這幾天化凍,路被踩的崎嶇不平,再崴腳可別指望我天天背著你。你穿這麼厚,得比夏天重四五斤。」

「那我就讓大頭給我做個柺杖。」

方劍平挑眉,她居然還知道拄拐。

小芳的氣一下上來——太瞧不起人,太瞧不起人了,「你啥意思啊?我又不傻。

「我忘了,忘了小芳最精。我傻。」他這次是真傻。她沒拄過拐,村裡那麼多人,這麼多年不可能一個沒有。

小芳忍不住說:「三傻!」

有大傻二傻作伴,方劍平對這個稱呼接受良好。指著東面,「到了。」

小芳看過去,大頭正在門口弄什麼東西。

兩人到跟前看清楚了,路不平,他正用鐵杴平路。

「你倆咋跑這兒來了?」

方劍平說明來意,就問:「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不著急。」

「那得到開春。年前年後結婚的比較多,有栓子幫忙我年前還忙到臘月二十八。殺豬撈魚那兩天我都沒能參加。」大頭說起這事就止不住感到可惜——殺年豬,撈大魚,多熱鬧啊。

方劍平想想開春前除了梅花也沒別的花,「不急。回頭你閒了跟我說一聲。」

「你家還有木頭吧?」

方劍平點頭:「還有好幾根都是好木頭,叔說原打算留著給小芳做傢俱的。」

大頭想起來了,那幾根木頭還是前幾年他幫著尋的。

「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半根都用不完。那些木頭不錯,做放東西的小桌子可惜了。還沒有別的木頭?」

方劍平:「好像還有,但不怎麼直。」

「你又不是打大傢俱,那樣的就行了。回頭我去你家挑。」

方劍平笑著說:「麻煩你了。」

大頭擺手:「又不是不給錢。咱們村今年買柴油的錢還指望你們呢。」

「那我們走了。」

大頭點點頭,見他們往東去,不禁說:「反了。」

「透透氣再回去。小芳看書看累了。」

大頭聽人說過,她上學期期末又考雙百分,「等等。劍平,聽說小芳又考雙百分?」

方劍平點頭。

「她咋學的?我家老大三年級都上三年了,還是勉強及格。他看著也不傻啊。」

小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