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被問糊塗了。

張支書:「挺好看一小青年,騎車往農場去。看見了吧?他去找公安來給咱們做個見證。你敢故意死在我們張莊,我們就敢立即送你去火化。小王莊有一個算一個,都來我們也不怕!」最後一句陡然拔高聲音,王家人被震的打個哆嗦。高莊這邊小聲討論的人也被嚇得倏然噤聲。

張支書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也不再繼續,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王秋香的娘。

農村有不少跟人吵嘴,吵不過上吊死了,然後賴上別人家的。但有個前提,得乾的過對方,不怕對方。

小王莊比人比不過,比關係也比不過。張支書是村支書,認識農場的人。大胖的舅舅連小隊長都不是。

王老太一看這招不行,開始來軟的,擠出一絲笑:「她大伯哥,你誤會了。我有兩年沒見秋香了。還有倆孩子。我就是來看看。」

張支書:「我讀過書。知道有那麼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王老太臉上的笑凝固。

大胖的大舅:「我不跟你說。讓秋香出來。」

張支書:「我是張家老大,也是村支書。你娘來到我張莊,吃的是我們村的糧食,必須經過我同意。」

王老太問:「那要是別人也得經過你同意?」

張支書點頭:「誰都可以住進來,晚上一把火把莊稼燒了,農場找我,我們找誰去?」

王老太張口結舌。

罵人她不需要思考,講道理不行。猶豫一下,往地上一坐。

謝蘭樂了:「大胖她姥姥,知道這誰嗎?」拉一把高素蘭,「我大嫂。上一個往這地上一坐的人,我大嫂的娘,知道最後咋回去的嗎?我大娘,也就是秋香的大娘用麻繩捆起來,用裹腳布堵住嘴巴,像拉豬那樣送回去的。」

王老太下意識看自己的裹腳布,八天沒洗,「你,你嚇唬誰!」

「不信啊?」

慢悠悠的聲音傳過來。

謝蘭頓時頭皮發麻。一想又不是針對她,立即回頭喊:「大娘,您來了?」

高氏先前出來看到方劍平騎車出去,就好奇出啥事了。大下午的去農場。

沒等她過來,小芳也回屋了。緊接著大胖和胖丫跟她一塊進去。

架打多了,高氏有經驗,有情況啊。

瞧著王秋香往後退,高氏又見來人眼熟,明白他們是王家人。

只是幾個,用不著她這個老封君出手。

然而半天沒個重點,高氏膩歪極了,「讓讓!」

謝蘭立馬讓賢。

高氏瞧著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小老太太,立馬沖人家招手:「你們過來,跟我一塊把她綁起來。」轉向王家兄弟,「我看誰敢動我一指頭。我可比你娘大十幾歲。碰我一下我就訛上你們。」

王家兄弟可是久仰她的大名,「憑啥訛我們?」

「那看你先碰我哪兒。你要是碰我胳膊,我胳膊斷了。你要是碰我腿,我腿斷了。你要是碰我脖子以上,我就告你耍流氓!」

王家兄弟嚇得後退,「你你——你還要不要臉?」

高氏:「你們不要臉,我還要啥臉。」居高臨下地看著王秋香的娘,「大妹子,要不咱比比誰不要臉?」

張莊有一霸,高氏來當家。

這句話認識張莊的人的人幾乎都聽說過。

王秋香的娘怎麼坐下的怎麼爬起來,改哭:「老嫂子,我也是沒辦法,家裡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你看你們村,有養豬場,有魚塘,聽說現在又弄個養蜂廠。給我們一點又有啥。」

張支書氣笑了,「難怪兩年沒訊息,今天來了。我之前賣蜂蜜的時候你們村的人看見了,回去說了?那他們有沒有說,就算賣到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