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怎麼了?”還是蘇琳的女兒小童;四下找沒有媽媽;看到後廂房裡有燈光;便跑了進來;沒想到;在雪亮的燈光下;卻看到媽媽滿頭鮮血的躺在地上;頓時驚叫起來。

蘇琳被女兒的驚叫和哭聲刺激得悠悠醒轉過來;她動彈了一下身體;覺得除了頭上有點疼以外;其它並無異狀。她摸了摸腦袋;慢慢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對小童道:“童童;乖;別哭了;媽媽沒事。”

見媽媽還能起身說話;五歲的小童也止住了哭泣;走到了媽媽身邊;試圖幫著她站起來:

“媽媽;你怎麼臉上都是血;疼不疼?”

“不疼;媽媽不小心摔倒的。”

蘇琳自然只能哄著女兒;她一摸自已的臉;再看看那摸了臉的手掌心;還真是抹了一手的血。但是奇怪的是;她試圖去按壓頭上的傷口時;卻沒有碰觸到任務痛處;好象傷口已經長好了。

“真是奇怪;怎麼可能呢?”蘇琳喃喃自語;她還未從趙長更今晚脅迫的驚恐中恢復過來。

雖然一向隱隱感覺到趙長更對自已不懷好意;但是蘇琳沒有想到他真的敢向自已下手。此時從驚慌中清醒過來;蘇琳的心裡;一股濃重的恥辱感頓時壓在心頭。

這一切;都是因為丈夫趙振業長年不在家的緣故。

趙振業現在遠在幾千公里外的南雲省邊陲修高速公路;以前還每年過年回家一次;但這一次;卻是快有兩年沒有回家了。

一些心懷譏諷的趙家人對此事評論道:貴為商業天才的趙振業就是被一個極端的醜女給嚇跑的。

這話如同刀子一般;割在蘇琳心下;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她是醜;但原先她的美也是出名的;在燕大讀書時;被譽為燕大第一美女!沉魚落雁之姿在她面前也是平常;只不過;後來發生了意外……

屋裡此時雪白的燈光打在小童臉上;她因為驚恐而淚溼的面頰;如果讓外人看到;那真是醜陋至極。原本孩子應該是嫩滑無暇的肌膚;在小童臉上卻表現出不一樣的顏色。

肯定從來沒有人能看到在一張孝子的臉上;長著兩種顏色截然相反的肌膚。

在小童的臉上;以她的鼻樑為中線;左右兩邊的面板被劃成了截然不同的黑白兩色。

黑的象巧克力。

白的象牛奶。

但是這樣的兩種顏色;長在同一張臉上;卻讓這種臉顯得十分的醜陋。

小童的奇怪的容貌;其實是受了蘇琳體質的影響;蘇琳臉上的面板;比她要差一百倍。

“媽媽;咱們回屋裡去好不好?花瓶壞了;爺爺會發火的。”小童自小生活在沒有父愛的環境裡;顯得膽小而自卑;比起趙長更活潑霸道的女兒小倩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到女兒這麼懂事;蘇琳心裡一酸;她摸摸女兒的小腦袋;然後俯身從地上拾起那個花瓶;看了一下;奇怪的是;這個花瓶雖然掉在地上;卻沒有碎開。蘇琳將花瓶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哪裡有什麼缺損;這就奇怪了;剛才砸中自已頭部時;分明是有聽到花瓶哪個部份碎裂的聲音。

蘇琳又認真地端詳了一下花瓶;突然才發現;這個花瓶裡哪裡都沒缺損;只是花瓶身上;原本是有許多浮凸的花草樹木的;但現在原來那裡有一棵樹的突起部份竟然不見了。

這個花瓶按理說十分貴重;每次蘇琳打掃時;老爺子如果在場;都會千叮嚀萬囑咐的;叫她千萬要小心。當然;也不是特定指要小心這個花瓶;這裡的古董都十分貴重;正因為不放心外人;所以公公趙碩才會指示耐心細緻的蘇琳專門做清理古董的活。蘇琳方才就是循例做一個月一次的清除;沒想到被趙長更盯上了。

想到這些;蘇琳也沒心情管這個花瓶到底哪裡缺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