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分外狼狽;視若愛人的狙擊槍早已被他棄之如敝帚般扔在了天台上;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逃離那個可怕的人。

業主方給他們自由者聯盟開出的價碼叫他們無法拒絕;他們也只當是暗殺一名共和國裡無足輕重的官員;但考慮到對方的價碼;依然十分重視的派出他們三人來。

但這次暗殺失敗得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叫人難以接受。

他們早就知道世上有些人擁有非人般的能力;所以他們在執行任務時也儘量避免與這樣的敵人結仇。

但在此之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個名為艾家的小世家與那些在共和國內呼風喚雨的武道世家有任何聯絡;他們也聽信了澹臺家提供的情報;以為對方只不過是些普通人而已;哪怕他們有些厲害點的護衛;但比普通人也強大不到哪裡去。

他們的護衛雖然也是身懷武功;但距離真正的非人強度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不足為懼。

自由者聯盟的這些人之前也與澹臺家的家族護衛嘗試著交過手;肉搏戰能力的確不錯;但在他們手中的大威力狙擊槍的面前;和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但這次出擊;徹徹底底顛覆了倖存這人對華夏武術的認識;原來這個神秘而又可怕的國度竟然真的有人可以隔空點飛狙擊槍的子彈;更可以將雨水和空氣彷彿炮彈般自手中打出擋住子彈;徒手扔出來的子彈威力更可以射穿自己這等訓練有素的頂尖殺手的身軀。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怪罪澹臺家的情報有誤;只想拼命往下跑去;儘快找個房間躲藏其中;逃脫這個惡魔的追殺。

但他剛剛走下樓梯;背後就傳來敲打在心臟上的鼓點般的腳步聲。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顫顫巍嗚過頭;握著手槍的雙手抖個不停;徒勞的想舉槍對準面前這個一臉冷漠的年輕人;但努力半天也抬不起手來。

衛天望沿著樓梯緩緩走下樓來;灼灼的眼神死死盯著這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言不發;但卻叫他更加惶恐。

他哪裡還記得自己身為自由者聯盟旗下a級殺手的自尊;手一抖便將槍扔到了地上。

衛天望依然不說話;只是俯下身去;撿起他手中的槍;又放回他手中;然後拍拍他的肩膀。

被這魔鬼拍著肩膀;這名殺手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看著我的眼睛;”衛天望終於說話了;用的是國語;這人倒是能聽懂;不然也不至於被緊急派來此地了。

這人下意識抬頭;與衛天望四目對望;思維漸漸沉了下去;目光也是越來越渙散。

隨後;衛天望轉身就走;不再與他多廢話。

他甚至根本沒有興趣刺探這人的內心;白痴也猜得到是澹臺家找他們來的。

至於他們可能是哪個殺手組織的背景;這重要嗎?

敢來燕京作亂;行動又如此迅猛;必定是個大組織。

但這樣就能叫他害怕或者畏懼嗎?

顯然不能;你們如果想報復;那就來好了。

待我騰出手來;我也不介意親自到國外送你們上路。

無論是生路還是死路;都是自己選的;衛天望不認為殺手組織會那麼無腦;他們會做出明智的抉擇的。

衛天望更沒有興趣對他玩什麼逮捕歸案;哪怕真能從他嘴裡審問出僱傭者來;也沒有絲毫意義;要對付澹臺家;透過審判這個殺手反過來指控澹臺家顯得太過麻煩;他們有一萬種辦法在明面上撇清干係;這是僱傭殺手的基本原則;得給自己留後路。

衛天望方才所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在拍他肩膀時;將一股破壞性的真氣送入他的體內;潛藏在他心臟一側;同時又用移魂之法控制了他的思維;隨便下達個命令;讓他立刻趕回澹臺家去殺人;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