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說完,李連山有些傻眼:“我可是李國舅的大伯,門房敢,敢不讓我進門。”

“話可不能這麼說。”少年臉上還是帶著笑,說話不急不緩的叫人很信服:“有錢人都住的深宅大院,更何況國舅了,人家那宅子大的緊,好幾進的宅子花園都老大,沒事的時候溜溜花園子誰還想出門,十天半月的不出門,有事啊都是門房那裡往裡邊通報,您說您是李國舅的大伯,門房可不認識,你想啊,國舅家的門房每天不知道被人塞多少錢,大官都見得多了,哪會瞧得起普通人,您給的錢少了,人家都不往裡通報,他不給通報,你就是嚷破了喉嚨誰管你。”

李連山本就是想事說話愛誇大的,少年有意的這麼一誇大他倒是真信了,他一臉的為難:“你說的倒真是個事,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地方收拾一下吧,不然難免會給我那侄子丟人。”

“是啊,是啊,爹,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梳洗一下,再換一身好看衣裳再找人去。”李秀兒一直惦記好衣裳,這時候一個勁的攛奪李連山。

“那成。”李連山點頭。

眼瞧著李連山一家走的老遠了,少年才回身跟狗子小聲議論:“狗子哥,那幾個外鄉人真是找恩人一家的,你先別煮餛飩了,這裡的活我來幹,你拿了梨子去李家報個信,這要真是李大郎的伯父大娘子應該會派人接回家,可要是有人冒名的,大娘子也會想個好法子拿住他們。”

第二五一章被抓

“這是怎麼的?”

李鸞兒正和金夫人商量事情,就見李春扶著顧大娘子進門,兩個人臉上都不好看。

顧大娘子強笑著給金夫人請了安,兩人坐下,李鸞兒才出聲詢問:“這不是回門了麼,怎的高高興興的去了,惱著臉回來了?”

“並沒有什麼。”顧大娘子實際上不樂意說孃家的事情:“回來的路上我和相公搶點心搶惱了。”

李鸞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金夫人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不過顧大娘子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再去問了。

李春看了顧大娘子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說,他想要跟李鸞兒說實話,更想告上一狀,訴說一下他在顧家受了多少委屈,可顧大娘子一把攥住他的手,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顧大娘子笑著問李鸞兒:“妹妹在家可好,你和乾孃商量事呢?”

李鸞兒點頭,臉上也有幾分惱意:“嫂子即然問起我也不瞞你,你即是嫁到李家就是李家的人,咱們家的一些事情還是告訴你為好,免的你將來被人欺瞞了去。”

說話間,李鸞兒將李連河去世之後李家族人如何對待他們一家,後來李母去世,李家族人又是怎樣落井下石,李連山和李連林怎樣逼著李鸞兒去山上廟裡守著,怎樣搶奪她家的東西,又是如何想要賣掉她和李鳳兒的事情一點點講了出來。

“嫂子瞧我們現在日子過的還成,可卻不知母親剛過世那會兒子我們兄妹三個人就靠野菜過活,便是這樣了,大伯和四叔還搶了我們家的十來畝地,地搶走了一粒糧食都不給我們,就盼著餓死我們兄妹呢。哪曉得我們命大,沒餓死反而翻了身。”

李鸞兒說到這裡臉色更加難看:“我原想著進了京和他們離的遠了,也免去一些麻煩事情。哪知道,今兒小狗子來送信說李連山一家進京了。正尋我們呢,要真叫他們找了來,說不得要攪得我們不得安寧,也指不定打著鳳兒的名號做出什麼事呢。”

顧大娘子越聽越是氣憤,想到李春和兩個妹子一頓飯就靠一碗野菜粥過活,不但悽苦度日還要防著族人將他們三個賣掉就是一陣心疼,又想到要真是叫李連山一家找了來,不定怎麼攪和呢。她又是一陣頭疼。

咬了咬牙,顧大娘子道:“我才嫁進來,好些事情都不明白,即是妹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