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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梅要開啟門的一瞬間,門外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漸漸遠去,接著傳來了一聲關門聲。“媽的!”她無聲地罵了一句,望了雲珊一眼,指指金石後,開門衝了出去。

靜悄悄的走廊裡,連個鬼影也沒有,安全通道上的門緊閉著。

“媽的!膽小鬼。”這回夏梅罵出了聲來。回到屋裡關上門,上了保險,到了金石身邊問∶“龍哥,除了你之外,誰還在公司過夜?”

“我的老闆尼斯,住在七樓。但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八樓住,我不太清楚。”

“外敵易躲,內賊難防。龍哥,你聽我一句,這段時間別在公司住了,也別上班。收拾一下最要的東西,天亮就離開。放心,我不會趁你之危,逼你住在我家的。”

顯然腳步聲的出現與消逝,使夏梅感到了事態嚴峻。而不知對手是誰,又何時才會對金石下手,這才是最可怕之處。“在危險沒消除前,我誰都不相信,從現在起,我24小時保護你的安全。”今夜她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緊張金石的安危,也知道“怕”字怎麼寫了。“不許說不行。”她望著金石,期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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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不停地吸著香菸,始終沒吭聲。因為自認識夏梅那天起,他就有一種古怪的預感,那就是夏梅和自己,必然會為了某件事而擦出火花。“不會是這件事吧?”正想著,雲珊推了推他,指指夏梅說∶“你不會瞧不出來吧。”他這才發現往日潑辣兇悍的夏梅,今夜怎麼忽然變成了一隻受驚的小鹿,還用懇求與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豆大的淚珠。“這是假小子嗎?”他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身軀,咬咬牙說:“好吧,梅子,我答應你就是了。但你別指望我會原諒你大姐。孃的,竟然敢對我下藥。”

這梅子是夏梅的小名,文怡也很少這樣稱呼她,金石還是第一回。

夏梅萬沒想到,金石竟會記住自己的小名,聽起來覺得好親切,當即破涕為笑。“你放心,龍哥,你做人有原則,我也有。”她又對雲珊說:“往後,別再和我大姐合夥捉弄龍哥了。”

雲珊點頭“噯”了聲問金石:“龍哥,小妹很想知道,你那天是怎麼扛住的?”

金石笑了,老實地說:“這事,我還得謝你。那天從你大姐房裡匆忙出來,無意中撞在你的身上,幸虧你抱了我一下就鬆了手,如再多抱我一秒鐘,我就成了你的盤中餐了。所以,要謝謝你,沒讓我丟臉。”

“瞧你,白白地失去了大好機會。”夏梅取笑了雲珊一句。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七點多了。

出乎夏梅意料的是,經三天的相處後,敏敏竟然親自將一碗餛飩送到了她的手上,並親切地說∶“自己包的,先填填飢,程菲正在做飯,再過一小時就能吃了。住在這裡,如有什麼需要儘管吱一聲,千萬別見外。”她雖然與敏敏沒直接衝突,更談不上有什麼私人恩怨,但由於受文怡的影響,以及金石過份寵愛敏敏,這才導致她非常憎恨這個女人。但同時,她又是個恩怨分明的性情中人,此刻讓敏敏這麼一友善,一時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忙說:“謝謝!敏敏姐。”

“醒啦。”金石帶著小弟走了進來,招呼了一聲後,有意當著夏梅的面在敏敏臉上吻了下,說“你包的餛飩不錯啊。”然後問夏梅∶“睡得怎麼樣?這可是我的床。”

夏梅點頭笑笑,直到最後一隻餛飩嚥下肚子,將碗還給敏敏後,這才豎起大拇指說∶“敏敏姐,仇歸仇,恨歸恨,但你這餛飩的味道,確實一流,謝謝你送過來給我吃。”

“謝什麼。”敏敏一笑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將碗遞給了金石,小弟忙接了過去。“夏梅。”她雙手搭在夏梅的肩上,望了金石一眼說∶“如不是他的存在,我倆不應該有恩怨。說實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