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奪過韁繩,扭頭看著夏目難得有些愣的表情,愉快的勾起唇角。

「本大爺一直以為那個奇幻的世界很遙遠,卻沒想到,原來一直在本大爺身邊……夏目,如果跟對方對上,你有幾成勝算?」

夏目:……餵說好的我虎軀一震去哪兒了!這樣的發展不科學!(╯‵□′)╯︵┻━┻

幽幽的嘆口氣,夏目主動從馬背上離開,淺亞麻色的短髮在風裡顯得有些凌亂,一枚淡青色的寶石被他啟用,所以他可以完全違法科學定律的飛翔在空中,與四蹄踏風的馬並駕齊驅。

「十成,」他開口道,已經看到了地面上的跡部夫婦,以及一大群圍困他們的黑袍魔術師,「我有十成的把握,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他說到做到,示意跡部景吾勒止天馬,他則緩緩抬起右手,跡部景吾注意到,他手背上有個異常鮮艷的圖案,像是某種圖騰。之前並沒有見過,想必是隱藏起來了。

「迪盧木多,請來到我身邊,與我共同禦敵。」令咒頓時熾亮,一團光芒墜落,還沒有落地,就見一紅一黃兩道銳利的華光刺破光幕探出,雙槍上花紋纏繞,寶具逼人的風壓讓在場的人喘不過氣。為首的魔術師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他猛的抬頭,空中的兩個孩子一個騎在天馬上,滿臉高傲,一個微笑清淺,看上去柔和又無害。

無害才怪了……魔術師感覺後背出了一層黏膩的冷汗,魔術不等於魔法,能做到御風飛行的只有鍊金魔術和寶石魔術,銀絲線為雙翼的天馬顯然是鍊金魔術的產物,至於另一個……

看不透。

槍兵矯健的落地,前額的呆毛晃動一下,抬起頭,五官如同刀刻斧鑿,俊美得驚人。眼下貼了一張ok繃,遮掩住有魔力的淚痣,反而更加讓人心癢。

他看到了天上的孩子,微微一笑,光輝之貌愈發奪目,琥珀色的眼中是真誠的喜悅,語氣輕鬆猶如友人間的調笑。

「說真的,夏目,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使用令咒了呢。」

「怎麼會,」夏目彎起眼睛,「我只是不想打擾你挑戰那些強者而已。」

「那麼現在呢?」

「如果不……我肯定無法應付這麼多人。」

槍兵知道,夏目所省略的兩個字,是「妖化」。

槍兵看了一眼為數不少的魔術師,視線掠過他們身後的那片樹林,贊同道:「確實數量不少。」

沒有穿標誌性的緊身衣,為了融入人類世界,他的服飾這些年已經趨向普通人類,墨綠的風衣襯得他更多幾分俊美,慵懶舒展身體的樣子像只要捕獵的豹,紅薔薇一揮,遙遙指向那片樹林。

「那麼,那群躲躲藏藏的鼠輩請交給我。」

「這正是我所願。」

夏目輕盈的落地,召回月靈髓液,銀色的潮水環繞他周身,美麗而暗藏殺機。他向跡部慎微微一笑,淺琥珀色的眼瞳暖融融的。

「請不必擔憂,您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期末成績單嗎?其實沒有寄給櫻井先生,只是因為我所在的也不是什麼正常的學校。」

領頭的魔術師霍然睜大眼睛,驚駭萬分的注視著月靈髓液,「難道,難道你是……!!!」

攻防一體的魔術禮裝,近乎完美的鍊金魔術,以及手背上的印記。

「……首領?」他的手下猶猶豫豫的詢問道,「我們是不是需要先完成委託?殺死……」

「閉嘴……」魔術師的聲音在發顫,他瘋了一般拽住手下的衣領,面孔都扭曲了,「你想死嗎?想死嗎?!!他是時計塔……時計塔的學徒……」

「學徒……又怎樣?」手下表面上戰戰兢兢的,其實不以為然,「去年我們不是還殺死了一個嗎?實戰能力很弱的……」

弱?首領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