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的郝莊有個朋友,是個醫生,我受的傷需要醫治一下。”神運算元說著一隻手捂住了隱隱發痛的胸口。剛才才車上他一直假裝閉目養神,掩蓋自己的傷情,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受傷而引起懷疑。

“神運算元前輩,我……”宋橋一臉愧疚地想說一些抱歉和感謝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他這個時候的心情。神運算元為了他受了傷,而他卻一心想著逃亡,完全忽略了神運算元的傷勢,想到這裡宋橋為自己的自私感到極大的慚愧和羞恥。

“你想說我明白,不打緊!那樣的狀況你也想不了那麼多,我找我的那個朋友也不是單純的治傷,而是為了找個中轉站,他在道上也算是有些名氣,也有些路子,但是你可以放心,他跟我一樣不屬於大樹或者其他任何一個組織,我們都是自由人,而且他跟我交情深厚,我們在他這裡絕對安全。”神運算元說道,同時開始在前面帶路前行。宋橋立刻跟過來扶住神運算元,一旁的小雪也學著宋橋的樣子將神運算元另一隻胳膊扶住。小雪深愛著宋橋,而神運算元又救了宋橋和她的命,她心裡對神運算元的感激之情比宋橋還要多出一份來。

宋橋和小雪扶著神運算元並未向裡走多久便在神運算元的指引下在路邊一箇中醫診所停了下來。站在門口宋橋便可以問道一股厚重的中藥味道。門牌上寫著郝莊村中醫診所幾個大字,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高人或者名醫隱居在這裡的跡象。

進入診所內,正門旁邊是一張聽診的桌子,正對門是一個高高的中醫藥架子,上滿大大小小的抽屜放滿了各種中藥。而側門還有一件屋子,怎是放著一臺電腦,還有一排玻璃貨櫃,宋橋看了一眼,裡面放著一些西!同時側門再往裡是幾間病房,是平時一些病人在這裡打針輸液的地方。診所內門口旁邊的聽診桌子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穿著白大褂,正在看一份報紙,樣子像是這裡的醫生。看到宋橋和小雪扶著一個老者進來,那個穿白大褂的婦女立刻指著面前的一把凳子說道:“先坐下,是給這位大爺看病麼?大爺那裡不舒服?”

“劉大夫在麼,我是來找他的!”神運算元說道。

“他出診了,應該很快回來,你們在旁邊的座位上等下吧!”中年婦女指著旁邊的幾個座位說道,同時再次拿起手裡的報紙繼續觀看。

“石市今日凌晨,晴空突降數十米寬度的雷電……城市半夜疑似白晝……”中年婦女斷斷續續地讀著那份報紙上的報道。而旁邊的小雪還好,神運算元和宋橋對視了一眼,無奈地笑了一下。宋橋用腦電波引發雷電的小雪已經昏迷過去,因此對於此事小雪並不知情,而小雪從來都不是一個問東問西的人,所以雖然聽的奇怪,也沒有去詢問什麼。同時宋橋心裡一陣納悶,這訊息傳的真快!這也不奇怪,那麼大的動靜恐怕一些電視臺也對那件事情進行了報道,不過那些報道都不是真相而已。而真正的真相就坐在那個讀報紙的女醫生旁邊,她卻全然不知!

“晴天霹靂如同六月飛雪啊,必有冤屈,必有冤屈啊!”看完報道,中年女醫生把報紙扔到一旁說道。

“是啊,冤屈!”宋橋心裡重複著冤屈這兩個字,宋橋現在的心情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到是恰到了好處。

宋橋等人落座不到五分鐘,門外便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看起來精神飽滿,一臉的春風得意的樣子。但是一進門看到宋橋和小雪兩人攙扶著神運算元,臉色陡然大變道:“張敬賢?好你個神老頭,這麼多年不來看我,怎麼病成這樣了!”宋橋也是第一次聽說神運算元的真名,聽起來很是有一番儒雅之風。

“劉老頭,誰說我病了,我好的很!”神運算元起身笑道,“你到是精神飽滿的很啊!”

“你好的很?你能逃的過我的眼神,我行醫這麼多年,開的藥方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還來我這裡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