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這張大嘴巴在飯桌上把我們去周遊老家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金鐘。甚至於連曉瑜剪下的頭髮都是拿了出來。

金鐘看了一眼那頭髮,“那你就儘快找人做鑑定。”

方子爽快地收下頭髮,“姐夫,你放心!”

我放下筷子冷眼看著方子,“別成天姐夫姐夫的,還沒結婚呢!”

我的話音一落,桌上的人齊刷刷地扭頭看著我。

或許是金鐘的眼神太過憂傷,我才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曾幾何時當著外人的面我都給足了金鐘的面子,這才幾杯酒下肚我竟說起了胡話。

方子笑著說道,“姐喝多了,曉瑜你趕緊扶姐進去休息!”

曉瑜這才是起身過來扶我,我一直看著金鐘,心裡多少歉意說不出口。

進了房間,我抱著曉瑜痛哭流涕,“曉瑜,你知道啊,我真的感覺果果是我的孩子,他說他四歲了,四年前不就是我流產的時候嗎?你告訴我,當時你真的看到我流產了嗎?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曉瑜怔怔地看著我,良久之後只是搖頭。

我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果果是我的孩子!他真的是我的孩子!”

“姐,你真的喝多了!”曉瑜你抱著我的肩膀,不停地說道。

我滿腦子都是果果的樣子,長得像周遊,可也長得像我!

“我沒有,曉瑜,我三十四歲了,醫生說我不適合懷孕了。以後我可能都沒有孩子了……”大概是喝多了酒,我將心理的話都說出了口。

“什麼意思?怎麼三十四歲就不能生孩子了?那些四五十歲還在生孩子的人怎麼說?”曉瑜立馬反駁我,推開我用袖子幫我擦眼淚。

我拼命搖頭,“我愛金鐘,可我不能給他生孩子……多可笑啊……”

曉瑜捧著我的臉,“不要瞎說,怎麼可能!”

後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我口乾舌燥地躺在金鐘的懷裡,我一個翻身,他便是驚醒了,“睡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感覺整張臉都過於僵硬。

金鐘起身開啟了燈,刺眼的燈光讓我睜不開眼睛。

他倒來溫水送到我的嘴邊,我勉強嚥下幾口才是有了力氣。抬眼看著他猩紅了雙眼。

他一如既往地揉了揉我的腦袋,“以後不準喝酒了!”

他的溫柔,讓我愧疚無比,他並沒有因為我醉酒之後的胡話而責怪我。

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老公,對不起……”

他也同樣抱著我,為我蓋好被子,絲毫不介意地跟我說道,“兩夫妻說什麼對不起。”

正如我以前對周遊一般,我以為真的在乎對方就不會做對不起對方的事情,所以對不起是夫妻兩之間不該存在的。可我呢?兩杯酒竟讓我說出那樣的話來!真是混蛋。

窩在金鐘的懷裡又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金鐘早已不見了,床頭是他留下的紙條——“起來多喝點水,鍋裡已經煮好了粥,熱一下就可以吃了。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看著那紙條,我已然熱淚盈眶,昨夜夢裡全是果果的身影,果果的身份讓我既高興也害怕。那一紙化驗結果幾乎讓我崩潰,果果的出現讓我有了希望,可這一切對於金鐘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沒多久,曉瑜就過來了,手裡提著不少的補藥,我方才是想起自己醉酒後跟她說過自己不孕的事情。

她興奮地給我說著她打聽到的不孕不育科的權威醫生,我看著自己的肚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姐,你看我跟方子結婚也有好幾年了,我們一直想要小孩來著,可我這肚子就是不爭氣,你就陪我去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