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她去了樓梯口,兩人坐在樓梯上,她率先開口說起了我父親的事情,“姐,大爸走了,但是我還是沒想明白,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讓給那個女人?”

她再不在我面前稱呼張雅為“大媽”。

我咬了咬嘴唇,我不敢告訴她的計劃,特別是裡面包含了金鐘的那部分。

我覺得自己是丟人的,我沒有能力去做那些事情,竟期望有人能幫助我。

“我爸自己立的遺囑,我該尊重他的決定。”我說得那樣冠冕堂皇,心裡卻自己打著小九九。

曉瑜很是氣憤地說道,“你爸那是不理智的決定,你看看那個女人,她是怎麼對你爸的?”

我心裡清楚,曉瑜跟那些來勸我其他親戚吧一樣,她是真心為我好,不像其他人只想從中得到好處。

我抱著曉瑜,“證據確鑿,我無能為力。”

那種無力感跟與周遊離婚的時候相差不大,讓我自己都恨自己的無能。

曉瑜沉默了好一會,才是感嘆,“我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我苦笑,我也不明白老天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曉瑜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你跟金總怎樣了?發展到哪一步了?”

曉瑜忽然轉移話題,讓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訕笑,“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關心一下。”

而我也不傻,我不敢把與金鐘的真實情況告知曉瑜,我怕哪怕是一個親密都能傷到她。

我拍了拍她的手心,“就那樣,兩個房間,一人住一間。”我刻意將我與金鐘說得有些疏遠,只是考慮到曉瑜的心不受傷。

曉瑜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也故作鎮定,打趣,“你們都住在一起那麼久了,還住兩個房間?”

我抬眼看著頭頂,“都不是隨便的人。”

我跟曉瑜說的每一句關於金鐘的都是大實話,我們確實住在你不同的房間,甚至這麼久以來,我們從未牽手,也沒躺在一起過,只是……我忽然想起那個吻,讓我不由得面紅耳赤了起來。

曉瑜見我這般反應,皺著眉頭,“還騙我?”

聰明如她,我的一點兒反應都能讓她猜到一些,但她肯定也想多了,把故事想得更完美了些。

我敲了敲她的頭,“想什麼呢!”

她吐了吐舌頭,“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就算是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給你,也沒關係,你跟金鐘在一起也不缺那些!”

她的玩笑讓我無地自容,我甚至有些不高興了起來。

我起身,“曉瑜,我還得上班呢!”

曉瑜也跟著起來,看著我,良久才是與我道別。

曉瑜的到來我並不意外,可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我與她之間變得生疏了,是因為金鐘嗎?!

下班後回去,金鐘依舊睡在客廳裡,他渾身酒氣,衣服卻完好無損,我忽然有些好奇,他怎麼有兩次衣服都是凌亂的,甚至上面還有些劃痕,像是跟誰打過架似的。

我依舊進廚房,熬了你醒酒湯,端到他面前,扶著他起來。

他迷迷糊糊一看是我,完全沒注意到我手裡的醒酒湯,直接伸手過來抱我,卻不想我手裡的醒酒湯打翻,我燙得跳了起來,他的酒意立馬就醒了。

他抱著我衝到浴室,用涼水幫我衝著我的燙傷處,所幸燙到的是手臂,大冬天的涼水衝起來也不至於覺得冷。

看著睡眼朦朧的他,我竟想去擁抱他。

上了點燙傷藥之後,我又想去幫他盛湯,他卻拉我到他懷裡坐著,從茶几上拿了個檔案遞給我。

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我還是拿起來認真地看著。

這是我父親的遺產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