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弗雷德的作息時間,可以說是規律到了極點:每一天的清晨6時,他就會準時地起床。

在進行一番簡單的洗漱後,少年就會步入庭院之中,開始了自己新的一天的訓練。

而在接受了少年的嚴格訓練之後,阿諾德也逐漸的養成了和他一樣的作息規律。

此時的主從二人,正在庭院中一如往常地進行著自己的訓練專案。

兩個人都手持木劍,重複著對基礎劍術動作的練習。然而,即使是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人看來,兩人之間的動作都是有著極大的差距。

青年正在一招一式地揮舞著武器。他的動作十分的標準、流暢。如果有劍術課本,那麼他那沒有一絲一毫偏差的動作,就足以被人畫作畫像,記錄在課本之上了。

而少年卻截然不同。儘管他的動作和青年一樣,每一個姿勢都十分的標準。但他的動作卻非常的靈動,十分自然地、就將每一個動作都銜接了起來,看上去就像舞蹈一般。

顯然,艾爾弗雷德對於自己的嚴格要求,使得他將這些動作,完美地融入了自己的本能之中。

唰——,木劍劈開了空氣,十分自然地砍了下去。但是,少年卻沒有連線下一個動作了,而是垂下了自己左手中的木劍,一臉疑惑的望向了西方。

少年的異常,也讓阿諾德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殿下?”

少年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疑惑之色也變得越發的濃重了:“阿諾德,你有察覺到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並未,”青年不解地搖了搖頭,“公爵的城堡一如往常,人員的安排也並沒有什麼不妥。而在您住所的周圍,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物或是人物。不知,您指的是什麼呢?”

“元素的流向很奇怪啊。”少年臉上的疑惑之色,變得更濃了。

至於少年所說的、關於元素的問題,青年便一無所知了。畢竟,他並沒有法術方面的天賦。因此,青年只是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訴說。

“自從我在清晨時分清醒以來,我們周圍的元素流向就非常的不對勁。我原先以為,這只是因為西方的某一位高等法師,做了什麼實驗而導致了大範圍的元素真空。”

“可是——”少年用右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已經過去了足足二十分鐘了,這個現象還是沒有停止下來:西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了不同空間之間的元素,一直都處於失衡的狀態之下呢?”

少年思考了一會後,便不得不放棄了:他總不能夠對於一個、一點線索都沒有的現象,做出一堆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就這樣,抱著滿腔的困惑,艾爾弗雷德又回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中。

而在莫特城外的營房中,布蘭達猛地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

此時的這位少女,她的臉上大汗淋漓,雙目也有些失神,完全是一幅茫然失措的神情。

她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乎經歷了非常大的感情波動。

一雙白皙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少女的左手。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小姐,您怎麼了?”

少女的掌心傳來了一陣幻痛,她下意識地抽出了自己的左手,並向自己的手掌看去:那裡並沒有什麼傷痕,就如同昨晚入睡之前一般。

布蘭達的呼吸也逐漸的平穩了:她慢慢地理清了自己的現狀。

隨後,少女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維羅妮卡正坐在自己的床邊,一臉擔心地看著她。而在她的身邊,還坐著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阿加莎公主。

“我沒有事的,維羅妮卡姐姐。”少女握住了對方的手,她的腳也從床上放了下來,搭在了自己的軍靴上,“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