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作為家裡的獨生女,我並沒有像其他獨生子女家庭裡那樣被父母重視。 從我記事起就被家裡人拖著去幹很多事情。 抱不住東西沒關係,打一頓就好了;慢吞吞的沒關係,打一頓就好了。 每一次做事讓他們不滿意時,都是用這樣的解決方法。 此外父母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為什麼你是個女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注重要生一個男生,明明自己看見路上那些其他和自己一樣情況的家庭,他們從來沒有像自己這樣的情況發生。 飢餓,勞累,傷痕,這些一直陪著我長大。 我不明白為什麼大街上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為什麼一直笑著,有的還揹著一個“盒子”,直到有一個人走到面前問自己。 “你為什麼在這裡,你不用上學嗎?” 上學,那是什麼?不明白。 之後他解釋道上學是每一個父母要求他們要做的事,聽到我說沒上過學,還羨慕我可以不用上學。 之後他被自己的父母拖走了,走之前他爸爸還讓自己別靠近他們,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幹。 然後我就拖著手裡的紙盒走了,這些紙盒就是父母要求我必須做的事。 今天回去晚了,又被爸爸打了,沒有吃飯,好餓。 幾天後我又遇見了之前遇見的那個男孩,一上來就對我打招呼,還給我沒見過的東西,說是一顆糖,很好吃的。 問他為什麼要給自己,他只是回答父母說有好吃的要分享,正好又碰巧看見了自己所以就給了。 然後又問自己為什麼頭髮那麼長等各種各樣的問題,具體有哪些太多了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他說一句“那你為什麼還呆在那?” 不出意外,又回去晚了,一樣的懲罰,自己早已習慣了,躺在雜物間的“床”上,手裡還握著那個人給自己名為糖的東西。 離開嗎?父親除了打自己以外,也經常看見他打母親,在自己印象中母親也離開過,然後被父親拖了回來。 自己當時就躲在雜物間聽著父親毆打的聲音,然後又幾天沒看見母親,之後再一次見她就是和父親開始一起毆打自己。 想到這裡我吃下了手裡的糖,一種自己從未感受過的味道,身上的痛彷彿也減輕了許多。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再次見到那個人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這一個月裡,父親時不時拿著酒瓶醉醺醺的回來,然後開始打我們,第二天又拿著家裡的錢出去,很晚才回來。 之後更是連著兩天沒回來了,也就在這時一群人闖進這個家拿著棍子指著母親問父親在哪,要他還錢。 母親被嚇倒在地,說著自己也不知道,但那群人沒有放過她,開始毆打母親,就像父母毆打自己那樣。 我都在雜物間裡,對這樣的毆打習以為常所以沒有出聲也沒有被那群人發現。 直到母親不再發出聲音,在地上一動不動,最開始動手的那個人,只是蹲下不知道幹了什麼,就讓身邊的人把母親拖走了。 等到他們離開後,我出來走到客廳,將周圍的物件擺放整齊,地上的血漬打掃乾淨,至於母親被帶去幹什麼了。 我不關心,心裡只想著收拾房間,不然等父親回來了又會打自己。 至於母親,那是自己不該管的,上次就是一句提醒被母親說多管閒事被打了。 就這麼一個人過了幾天,我剛將換到的錢拿回家裡,又是一群人進來直接將我抱走,這一次我看到他們身後有個人在搓著手對著一個人笑著。 特別是對面的人拿出一張紙條撕掉,那個人笑的更開心了,笑著的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父親。 只見他走過來,第一次對著我笑,說著我真有用沒有白養我之類了,然後我就被人拿著布捂住嘴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昏暗的密閉房間裡,身邊都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有的和自己一樣衣著單薄破爛但是安靜,有的則是衣著整齊但一直在哭。 我發現了那個許久未見的人,因為他是這些衣著整齊的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哭的,他同樣也看到了我。 走過來,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待著。 接下來的日子,不斷的有新的孩子進來,然後一個大人走進來給我們一個碗,讓我們出去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