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將軍發現,自秦鹿公主失蹤歸來,整個人好像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就比如說前天,他收到通知來無逸殿當值,還沒問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就見那個女人一見面拽著他就走,嘴裡嘟囔著:“快快快,阿珩你來得正好,香曇她們說東苑出了點問題,尚宮局的又在作妖,你趕緊過去解決一下!”

徐珩懵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反握住她的手腕,“......你會武功?”

拽著他的手指纖細白皙,隔著薄薄的布料能夠清晰感知到掌心的繭子,以及一種不同於常人的力量感......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之前朱挽寧坐在輪椅上,他還真沒注意,這一下子的力道不同才讓他意識到,對方身體的輕盈、悠長的吐息和時刻蓄勢的力量感,完全不像是一個深宮中的弱質女流。

小朱同學挑眉,奪新鮮吶,她不會武功怎麼去參加武舉的?

“怎麼?我沒事健個身也礙著你了?”

“健身?”徐珩對新詞彙表示好奇。

“就是進行一系列運動活動來使自己身體更加健康更加有活力......不然跟上次似的被人扔在外頭難道還指望你去救我?!”

徐珩愣了一下,他以為朱挽寧是在埋怨他沒有去救她,沉默片刻,認真地看著她:“......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作為秦鹿公主親衛,這次公主出事,他和維月都是第一時間在神宗面前領罰的,傷還沒好就帶人出來搜尋,福王傳了訊息之後他一直想帶人去天津衛接回公主,卻被神宗按下,理由是知情人心知肚明的,有人在暗中針對公主,讓公主跟在福王身邊更妥帖——誰都沒想到公主自己又跑掉了。

你還想有下次......小朱同學抽著嘴角,把自己手腕往回抽了抽,“還有問題嗎?沒問題咱就趕緊走,何昶是個蔫壞的,老是道德綁架,你過去震懾一下然後我......”

徐珩思緒抽了回來,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以下犯上了,又把手心快抽走的爪子握得牢了一點,“你是說你半個月就練成這樣?......這不對,普通人想練成這樣少說得下一兩年的苦功夫!”

他在意的不是公主本身武功如何,而是這個速度,明明一個月前見面還只是個不良於行的普通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改變了體質?

朱挽寧深沉遠目,“說不定我是武學奇才?!”

徐珩說的那種情況才是普遍情況,在不瞭解人體內部結構的情況下,古代練武純粹靠的是下苦功,除了有師父指點走前人成功之路的少部分人,自學成才的情況少之又少。而現代科學有強大的理論支援,雖然不能使小朱同學一夜之間變成武林高手,但彎路是必不可能走的,尤其算上武舉加練的時間,小朱同學學武功時間不算短了,小有成就是很正常的事。

徐珩挑眉,對她的胡扯不置可否,臉上卻露出興味的表情:“過兩招?”

朱挽寧望天,她現在確認這個狗男人是根本沒注意到她說的東苑那邊還有事她急著過去......再說他一個邊關將領跟她一小菜雞過招?認真的?!不會是因為被神宗遷怒受罰想報復她吧......

她想了想,抬手打了個響指,維月立刻出現:“殿下?”

朱挽寧抬手一指,“這人拉著我不鬆手。”

維月冷冷看過去,徐珩連忙撒手,還不死心,“秦鹿,試試嘛!”

朱挽寧活動著終於解放的手腕,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鄙視看過去一眼:“我特麼是弓箭手,你好意思欺負我?!”

戰士跟弓手比近戰,這不是犯規嗎?!

徐珩一噎,抱著劍跟了上來,“那我們比騎射?”

朱挽寧理直氣壯:“不會!”

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