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考慮再三還是要問問知縣是誰,縣裡邀請誰,他不熟悉,讓知縣列清單。

他就找了富貴讓他去鎮正家問問知縣姓甚名誰,是不是他學生,即便不是,他的名頭可能也管用。

不一會,富貴回來了,“王伯伯,知縣姓王名安,貴庚三十五歲。京都人士。”

王老先生差點翻白眼,這不是他的侄子嗎?我是他大爺啊。不行這就去縣城,好長時間沒有吃肉都餓瘦了,吉祥扣了月錢,還不讓吃肉,擔心他中風。

“富貴,安排馬車馬上去縣城。”王老先生很著急,這就快到飯點了,不能錯過。

兩刻鐘後來到了縣衙後門,富貴上前讓看門的通報給知縣,說他大爺來了,讓他趕緊出來接。臨津這裡管父親的哥哥叫大爺。

縣衙看門的那也是七品官的看門的,聽這話怎麼好像罵人的呢!

“我才是你大爺呢,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跑來撒野,抓起來蹲半個月去。”看門的氣勢洶洶地喊道,下一刻就要把富貴抓起來一樣。

“趕緊叫去,我說是他大爺就是他大爺,你以為侄子是能隨便認的嗎?”

王老先生聽著看門的嚷嚷就下了馬車,看門的正想罵人,看到王老先生就愣住了,這還真有可能是知縣的大爺,這氣質這模樣還真有點像。

“您真是知縣大人的大爺?”看門的疑惑地問。

給知縣認錯了大爺可是要挨板子的,“我要不給通報一下。”

“趕緊的要不錯過飯點了。”王老先生催促道。

失誤啊,怎麼就不早些問問呢,每次來縣城吃飯還要自己花錢,頓時為花的錢心疼了。

片刻,一位和王老先生體形樣貌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殺氣騰騰地趕過來,“是哪的刁民敢冒充我大爺,膽子不小啊。”

“安哥兒,這個刁民真是你大爺。”王老先生嫌棄地看著光長肉不長能耐的侄子。

怪不得兒子不說侄子在臨津呢,這是嫌丟人,這麼多年了還是個知縣,從這個縣當到那個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讓他爹煩堂弟,堂弟也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一直在縣城晃悠。想給他託託關係,他還急了說要透過自己的努力升遷,不走歪門邪道。好吧,你就在縣城待著吧,挺好的,清靜。

“大爺啊,真的是您老人家,您什麼時候來的啊。”

王安走近了一看真是他大爺。就一把抱著,在王老先生的肩上蹭了蹭,王老先生看不見不確定是什麼,大概是看到我激動地哭了吧。

實際上是王安一聽有人來裝他大爺,氣得沒穿大衣服就跑出來,凍得流鼻涕了,就在他大爺衣服上擦了擦,要不,他大爺又長篇大論地講儀容儀態的。

“你大爺我來了一年了,愣沒聽到你小子的名字,看來政績一般啊。”王先生很嫌棄。

心說我怎麼教出這麼個不求上進的玩意,丟臉啊。

“大伯,一言難盡啊,你還沒吃飯吧,侄子請你吃好吃的去。邊吃邊說。”王安避重就輕地提起王老先生的嗜好打消了王老先生想說教的想法。

“好好好,還是安哥兒疼大伯。”王老先生一下子就高興了忘了教訓侄子了。

“富貴,快趕馬車,咱們去聚鑫樓,吃驢肉,吃羊肉包子,吃大餅去。”王老先生扯著王安就上了馬車。

“大伯,我還沒有穿大衣服,等我一下行嗎?”王知縣看著自己穿的家居服覺得大庭廣眾之下有點不雅,畢竟是一縣之長形象還是要注意的。

“不用,富貴你一會去成衣鋪給你安弟買件袍子去,買好看的,別穿的和要飯的一樣丟我的臉。”王老先生不客氣地指使富貴。

“放心吧,王伯伯,一定讓王知縣穿起來看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富貴能拽出兩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