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老老實實把在風中凌亂的木堯抓回來放進玉里,一塊兒回了祁家。

在他們回去的途中邱嵐和元忌也結束了,邱嵐整理了一下獨自離開,元忌則擺起供桌準備動手。

一個布袋子,倒出來幾根頭髮,還有玻璃小罐子裡紅色的液體,應該是誰的血液樣本。

顧舟再次啟動主符,並在群裡@沈明軒和沈明傑,他要幫祁景賺錢。

沈明軒和沈明傑也早就看到了之前的事,沈明軒直接在群裡報價五千萬,請祁景出手阻止做法。

並以極快的速度向祁墨的賬戶轉賬,顧舟收到祁墨的到賬通知後才動手。

他甩出一張符紙將元忌定在原地,和祁景一起摘下隱身符過去把血液樣本和頭髮用符紙包好,撤掉供桌上的東西。

元忌眼睜睜看著,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內心已經急得滿頭大汗,拼命想要掙脫卻無濟於事。

兩人迅速收拾好東西后面向元忌,顧舟露出反派一般的笑容,嚇的祁景想跑,又被顧舟拽住後領子拉了回來。

“你跑什麼?”

祁景雙手向後抓住顧舟的手,“我怕你連我一起打。”

“怎麼會,我可不像顧玄一這麼暴力。”顧舟笑的一臉溫柔,另一隻手已經掐住了訣,笑的很是燦爛。

祁景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你確定不會?你不就是顧玄一嗎?”

“嚴格來說我還是我,我只是有了他的記憶。”顧舟單手讓祁景轉了個個,一臉認真的解釋,“他說他還有點事要自己動手,所以還是沒完全融合,就是和我感官相通了而已。”

祁景眼睛瞪大,“還能這麼玩的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是這麼幹的,所以別跑,我真沒那麼殘忍。”顧舟勸說後把貼在元忌身上的定身符撕了下來。

不等元忌逃跑,身體就被無形的力量給壓著跪在了地上,他滿頭冷汗,很快意識到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麼。

元忌砰砰磕頭,“弟子元忌拜見祖師爺,求祖師爺饒命。”

“饒命?”顧舟扣住祁景的肩膀俯視著面前的元忌,“身為玄門弟子,你知不知道沈家和祁家是什麼關係?”

元忌膽戰心驚的回答,“弟子知錯,弟子再也不敢了!”

顧舟冷嗤,“都在顧家後人身上動手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元忌跪在地上直打顫,“弟子冤枉,求祖師爺明察,顧家的煞陣真不是弟子乾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顧家、沈家、莊家和杜家不都是你?”

“這三家的確是弟子鬼迷心竅,但對顧家動手的真不是弟子!”元忌重重磕頭,“玄門上下都知道祖師爺是顧家老祖宗,給弟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顧家動手啊!”

顧舟低頭看了眼自己掐的訣,感覺不太對勁兒,於是看向祁景,“我這訣也沒掐錯啊。”

的確是沒有掐錯,祁景反手掏出一張符紙摔在了元忌身上,問,“顧家的煞陣真不是你做的?”

“真的不是!”元忌抬起頭來,滿臉的後怕和慌張,“有傳聞祖師爺就在顧家受供奉,玄門上下誰敢在祖師爺的地盤上撒野?”

這倒是沒錯,雖說顧玄一死幾百年了,可顧玄一的手段是五百年後玄門人都恐懼的存在,何況還有顧玄一魂魄在世的傳聞,真沒幾個人不要命了去搞顧家。

顧舟有點沉眸思索,繼續問,“為什麼要去動沈家?”

“弟子也是被威脅的,本來按計劃透過邱嵐布完陣就結束了。但她懷了我的孩子,弟子子嗣單薄,命裡就這麼一個孩子,她用那孩子威脅弟子,弟子這才鬼迷了心竅,求祖師爺開恩饒了弟子。”

元忌說完又是一陣砰砰磕頭,一邊磕還一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