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捱過揍的,腿上的傷尤其嚴重,是被什麼砸的,鮮血淋漓。

對面有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看向蔣暮深的眼神痛苦,腦袋上頂著一把黑漆漆的槍。

那些綁匪在笑,是報復後的痛快,笑的肆無忌憚。

顧舟眉頭深鎖,他知道隱身狀態下祁景也能看見他。

顧舟拽了拽祁景的手,然後打了兩個手勢,在得到祁景的回應後鬆開手走了過去。

祁景站到蔣暮深面前,顧舟的意思是讓他保護蔣暮深,顧舟去解決那幾個綁匪。

祁景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他的身體在掙扎,雙腿卻一動不動。他是想說話的,嘴被封住了只能發出嗚嗚聲。

綁匪有好幾個,握槍的那個人很激動,抵著男人的頭奚落,還說要當著蔣暮深的面玩他的男人。

一看就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祁景回頭看蔣暮深的表情,很沉重,雙眸迸發出怒意。可除此之外蔣暮深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腿已經傷了,幾乎站不起了,身邊還有幾個綁匪。

蔣暮深只能服軟,讓這些綁匪放人,一命換一命。

綁匪哈哈大笑,享受極了蔣暮深的低頭求饒,伸手去扯被綁住男人的衣服。

蔣暮深憤怒的要爬起來,下一秒綁匪拿槍的手就被折斷了,傳出一聲慘叫。

其他綁匪立刻圍了上來,舉起槍就要對蔣暮深開。

祁景抬手形成一個保護圈,子彈根本挨不著邊,但蔣暮深此刻很激動,他撐著身子爬起,眼裡只有自己的小雀兒。

祁景回身把人按住,小聲說,“你別動,他沒事的。”

蔣暮深怔住,這個聲音還有肩膀的觸感,不是幻覺,也不是什麼鬼。

他猛地看向男人,雖然還是被綁在椅子上,卻並未受到傷害,反而是那些綁匪一個個倒了下去。

顧舟是貼了護身符才動手的,很快把其他人都解決了,一個個的繳械。

守在外面的人聽到槍聲立刻衝了進來,祁景快速跑開到了顧舟身邊,蔣暮深也爬起來拖著受傷的腿來到愛人身邊,解開繩索將人抱在懷裡,剩下的綁匪也都被衝進來的人完全控制住。

蔣暮深和懷裡的人都感覺到了異常,蔣暮深撫著人擔憂詢問,“有沒有事?”

“我沒事。”男人回答著,抬手握住蔣暮深顫抖的手,視線落在他受傷的左腿上,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他哭著,肩膀抽動,是感動也是恐懼,蔣暮深怎麼就這麼傻。

蔣暮深沉默的抱著人,他不知道祁景他們還在不在,只能讓手下的人都出去,又對祁碩派來的保鏢說,“麻煩了,我會親自跟祁總說。”

保鏢點頭,帶著人離開,很快倉庫就只剩下四個人。

蔣暮深試探的問,“祁先生,你們還在嗎?”

“在。”

顧舟回答著,確定人都離開後又布了一個陣法才現身,他拉著祁景走過來,“別被嚇到了,我們是人,不是鬼。”

蔣暮深看著出現的顧舟和祁景沒有太多的意外,但對兩人的人本事很震驚,他摟著懷裡的人說,“多謝,這件事我們會保密,絕不會洩露出去,那幾個人我也會讓他們閉嘴。”

顧舟嗯了一聲,這點他並不擔心,頂多就是撞鬼的說法,誰都沒有證據。

他把目光落到蔣暮深懷裡的人,男人看著快三十歲了,和蔣暮深差不多的年紀,明顯是身體不好,很瘦,比正常人要蒼白許多,這會兒看著很虛弱。

蔣暮深解釋,“阿衍是我愛人,他救過我的命。”

這個顧舟和祁景已經知道了,顧舟並沒說什麼,祁景也沒問,他只是湊上來看了看木衍,視線往下移。

木衍還坐在椅子上,雙腿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