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震懾住全場,祁家的保鏢也跟著進來了客廳,黑壓壓的十幾個,客廳頓時只剩下沈明臨在地上的哀嚎和沈明珠抽泣的哭聲。

見沈家人沒了動靜,祁墨的視線在沈明珠身上停頓了半秒隨即移開,他對身後的保鏢吩咐,“帶他們去前面的客房休息。”

祁墨的話無疑是給了沈安文一個重磅炸彈,祖宅前面的客房,那是接待外客的地方。祁墨這麼說無疑是將他們一家七口排在了祁家之外,日後連進祁家祖宅的資格都沒有。

保鏢聞言立刻行動,也不顧沈安文的質問,直接把沈安文和沈家兄妹幾個全都趕去了祖宅前面的小別墅裡。

看著沈安文一家被趕走祁明荷無比清醒,還好她叫住了兩個兒子,不然他們也要一起被保鏢攆走了。

徐家兩兄弟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看祁景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雖然徐家的重心已經不在京市,但他們從小就在祁明怡身邊長大,最長受到的教導就是要尊重祁家長輩,特別是曾外公祁雋。

徐家那邊也很贊同這樣的教育,畢竟祁家的根基在京市無人能夠撼動,徐家許多生意都需要靠祁家幫忙。

就算徐家這兩個孩子不能在祁家工作,也是要和祁家同輩打好關係的,對徐家絕對有莫大的好處。

客廳終於安靜下來,一直沒有動作的祁碩在祁墨出現後眼神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眼裡隱隱藏著敵意。

雖然祁墨是祁雋培養的繼承人,但他也是父親從小培養的,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祁墨差,同時他也把祁墨當成唯一的競爭對手。

對上祁碩的目光祁墨並不在意,他來到祁雋身邊恭敬俯身道,“祠堂已經佈置好了。”

祁雋點頭,拄著柺杖在祁景的攙扶下起身,其他人也按輩分一個個跟上。

來到祁家祠堂,一個個靈位上都刻著名字,便是祁家代代外嫁的姑娘只要不是被逐出祁家的也都立了靈位。

祁景上前拿過供桌上的一把香,手掌擦過,整把香都被點燃,祁景又用一張符紙裹住,嘴唇無聲的動了動,符紙隨即消失。

他取了三根香遞給祁雋,拿著剩下的香一人一根,最後給自己留了三根單獨走到一方小供桌前拜了拜。

這是他的大哥祁肆,祁家祠堂唯有祁肆受得住他這一拜。

拜完後香快速燃盡,祁景這才將靈位拿起擺上了供桌的最前方。

祁家四代人隨著祁雋的動作開始祭拜,三個叩首之後祁雋將香插進香爐裡,跟著是祁明望這一代的人。

祁墨這一代從大到小一字排開,長輩分別站到了邊上,祁景抵著唇咳嗽了一聲,“祁家祖訓,每八十年更換一代家主,當代祁家子孫在選定家主之前男女皆不可破身,除非自願退出家主和輔助家主的選定。”

祁景從大到小掃過一眼,厲聲道,“現在退出的往前上香。”

祁耀第一個跨出來,後面緊跟著祁悅,祁景蹙眉,指著祁悅道,“你回去,老實站著不許動。”

祁悅頓住腳步,被身邊的沈寧靖拉了回來。

跟著是沈家兩兄弟和徐家兩兄弟,八歲的祁南也在祁明楨的提醒下牽著三歲的祁媛走上前來。

兩兄妹個子小夠不著,還是幾個哥哥幫忙,插好香後立刻跑到了祁明楨身邊。

祁明楨抱起自家小公主,牽起祁南的手,剩下的就是看戲了。

祁景看了一眼主動退出的沈、徐兩兄弟點點頭,“你們雖然不姓祁,卻也是祁家的血脈,不管是你們這一代還是下一代,我希望不要生分了。互相扶持,家族才會代代興旺下去。”

四人都很恭敬的應下來,能主持祁家的祭祖和家主選定,祁景在祁家的地位絕對不遜色於家主,他們自然不會像沈安文那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