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一顆心涼的徹底,這麼重要的東西,江老太剛給她,她就讓小偷給偷走了!她腦子一慌,想都沒想拔腿追了過去。

楊知非趕忙追了過去,兩個人一直追著那個小偷跑,小偷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跑的更起勁了,在江城老城區七拐八拐的巷子裡跑著躲藏著。

李芳草心裡著急,腳下被磚頭絆了一跤,摔了個跟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跑在前面的楊知非一驚,立刻回來扶起了她。

這一跤摔的挺狠,李芳草手掌心都磕破了,滲著血,她全然不覺,掙扎著爬起來還要去追。

“你坐在這歇一會兒,我去追那小賊!”楊知非拍了拍李芳草的肩膀。

李芳草心裡著急手錶,“我……”

楊知非冷峻的眉眼中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氣質,“放心,我一定把東西拿回來!”

李芳草腿疼手疼,只得看著他長腿一邁,很快消失在了李芳草的視線當中。

李芳草又休息了一會兒,路過的一個姑娘把她扶了起來,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追了過去,一路打聽著看到了巷子深處,楊知非面容冷厲,腳踩著一個混混的胸口,還有兩個小混混躺在地上哎呦叫疼。

“柺子哥,別打了!”旁邊一個小混混像是受傷不重,跪在地上雙手舉著手錶哭的撕心裂肺,“再打我們要報公安!”

楊知非冷冷的看著小混混,低頭看了眼手錶。

這是塊男表,樣式老舊,錶帶和錶盤都磨損了,表面泛黃,即便是瑞士品牌,也值不了多少錢。

這會兒上,幾個戴大蓋帽的公安在群眾的指引下過來了,問道:“是你們聚眾打架?”

“他打人!”

“他打我!”

“他快把我打死了!”

幾隻手統統指向了楊知非。

李芳草急了,一瘸一拐的走到楊知非跟前,擋住了他,趕緊解釋:“他們是賊,偷我的東西,這位同志是為了幫我追回東西的!”

楊知非看著擋在他前面纖細的身影,心中有股異樣的感覺。

“走走走,都帶走!”公安喊道。

李芳草說道:“同志,這事跟他沒關係,我跟你們走一趟就行了,他有事要辦!”

“有沒有關係,都得去我們局裡說清楚!沒事就放你們走了!”公安不留情面的說道,“你手裡是什麼?贓物嗎?先拿過來!”

公安拿過了小混混手裡的手錶。

楊知非衝李芳草擺了擺手。

李芳草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滿眼都是內疚。

公安拉起了地上哭爹喊孃的小混混們,一起帶去了公安局。

快過年了,公安局裡面熱鬧非常,每年過年都是各種案件的高發期,尤其是盜竊案。公安把幾個混混拷在了椅子上,讓李芳草和楊知非坐在走廊上的木條長椅上等了一會兒。

“手錶是誰給你的?”楊知非問道。要是李芳草自己買的,不會買塊男表,肯定是別人送給她的。

李芳草壓下心中的不安,說道:“一個長輩給我的。”

楊知非安慰道:“沒事的,他們問完話就會把手錶還給你了。”

李芳草勉強笑了笑,歉意的說道:“楊同志,連累你了。”

楊知非看著眉頭緊皺,神情緊張的李芳草,那雙眼睛裡盛滿了不安,讓他莫名心裡也跟著揪痛起來。

他問路過的公安要了棉球和酒精,給李芳草擦破的手掌清洗消毒。

“那個手錶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楊知非輕輕擦著李芳草的傷口,問道。

酒精灼燒傷口的痛對李芳草這個常年吃苦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眉頭都沒跳一下,說道:“她把我當親孫女,那塊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