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楊知非冷著臉又躺了回去,並且訓斥小鞏,“我們這裡是機密重地,沒有上級領導的介紹信和電話通知,誰也不能進來,你不懂紀律?” 小鞏委屈了,“我還不是看您都親自去接了,以為你們關係挺近的,才來請示一下。” “請示什麼?違反紀律的事還需要請示?告訴她我有物件,讓她滾!”楊知非反問道。 他不笑,目光嚴厲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是是是,領導我錯了!”小鞏自認倒黴,垂頭道歉,“那個,主任,都中午了,您想吃點啥,我去叫食堂師傅弄點病號飯。” 楊知非躺在床上,惆悵的看著天花板,想起了第一次跟李芳草吃飯的時候,她做的煎饅頭片,“讓他們給我煎個饅頭片吧!” 小鞏得令而去,這個好辦,不就是剩饅頭切片炸一下麼! 沒多久,小鞏端著一碟焦香的饅頭片過來了,楊知非坐起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一嘗,卻不是他想的那個味道,又想起和李芳草初識的時候,她給他做的炸饅頭片,在寒冷的冬日裡溫暖了他的胃,也溫暖了他的心。 要是以後在他們倆共同的家裡,在他出任務晚歸,披著一身寒氣到家時,李芳草正在爐子上給他煮熱氣騰騰的宵夜,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回頭衝他溫柔一笑,招呼他快坐下。 楊知非越想越覺得美,嘴角翹的老高,回過神來之後猛的發現小鞏湊在他臉面前,聚精會神的看著他,楊知非趕緊躲開,嫌惡的說道:“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小鞏搓著手,笑的十分曖昧,就是不說話。 “有話快說!”楊知非訓斥道。 小鞏撓著頭,“我說了,你不能罵我啊!” 楊知非輕飄飄的瞟了小鞏一眼。 小鞏說道:“主任,你看你,不是躺在那裡發呆,跟失了魂似的,就是長吁短嘆的。你是不是跟李同志吵架啦?” “胡說八道什麼!”楊知非說道,“這跟李芳草有什麼關係?” 小鞏笑到不能自已,“咱單位那麼多姓李的,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是李芳草同志呢?你這是主動承認了啊!” 楊知非年紀不大,雖然看上去挺嚴肅,但實際上他脾氣很好,待人寬和,小鞏跟他經常沒大沒小的,跟兄弟一樣處著。 “你小子皮癢了是吧!”楊知非恨的牙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要瞎說,壞人家女同志名聲!我跟李芳草……沒什麼關係。” 小鞏嘿嘿一笑,指著楊知非的枕頭,“真沒關係?你藏在枕頭底下,那張畫滿了×和O的紙是什麼?” 作為領導的秘書,他焉能不知道楊知非枕頭底下是什麼? 楊知非英俊的臉忽然紅了個徹底,立刻捂住了枕頭,“你小子……” “放心,我肯定不跟別人說!”小鞏連忙保證,“領導啊,要不,我去小王莊找找李同志!” 楊知非正在喝水,聞言嗆的咳嗽了起來,強調道:“別胡鬧,我跟她沒關係!” 小鞏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你這受傷了,正是脆弱的時候,有物件照顧,一定能好的更快些!” 楊知非伸出胳膊夾住了小鞏的脖子,把小鞏拽到了自己床上,哥倆好的坐到了一起。 小鞏驚恐不已,“哥,我錯了,你別夾我脖子,我脖子要斷啦!” 楊知非遙望窗外,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長遠,胸懷要寬廣,要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那些什麼情情愛愛的都是假的,虛的,不要也罷!” 小鞏笑的比哭還難看,他一個字都不信…… 跟李芳草去縣城一趟回來就多了一張寶貝的廢紙,放在枕頭底下,夜夜都陪著一起睡覺,他才不信楊知非沒跟李芳草處物件呢! 還跟他在那裝呢! “那你總這麼彆扭著,不是個事兒啊!”小鞏說道。 楊知非死鴨子嘴硬,“我哪裡彆扭了?我不一直都是這樣嗎?再說,又不是我的錯,她一點都不相信我,就因為我去接肖仲欽的妹子,她就不跟我處物件了,有這樣的人嗎!” 小鞏微笑看著他,鼓勵道:“那你去跟李同志說,是她錯了,她必須給你真誠的道歉,不然你就不原諒她!” 楊知非悻悻然躺到了床上,一臉的倔強,“不用你管!” 李芳草不是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