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雪回來之後,老實了兩天,屋門都不出,莫玉泉跟公主身邊的太監似的,把肖姝雪伺候的週週到到的,同時也偷摸觀察著李芳草,看能不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畢竟打人可以多找幾個人,利用混亂,打完就跑,被抓住之後大可以打死不承認是自己動手,殺人的話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想把自己撇乾淨很困難,得找個僻靜沒人的地方,叫人看見,他就成全國通緝犯了。

他現在住的這張床上是一個叫樊建剛的知青的床鋪,樊建剛偷盜火車財物,和同夥躲到深山裡面半個月,最後還是被公安拉網式的搜查抓住了。

莫玉泉不想躲到深山裡當野人,所以一定不能讓人看到他對李芳草下手。

但問題是,李芳草身邊總有人,至少也是那個叫週三喜的假小子陪著李芳草,邊上還跟著一條毛光水滑的大黃狗,壓根找不到李芳草落單的機會。

莫玉泉分析了良久,跟肖姝雪商量了一下,覺得想殺李芳草,得先從週三喜入手。

肖姝雪聽了之後覺得十分有道理,週三喜是李芳草最好的朋友,要是週三喜能跟他們一夥,想弄死李芳草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即肖姝雪就趁著楊知非來找李芳草,兩人出去,不在知青點的功夫,找上了週三喜。

“三喜,忙什麼呢?”肖姝雪堆著笑跟蹲在地上洗衣服的週三喜套近乎。

週三喜抬起頭,看著肖姝雪的笑臉,情不自禁就想起了上學時老師講過的一句諺語——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眼睛不好使啊?”週三喜翻了個白眼,用力用木棒捶打著衣服,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在幹什麼。

肖姝雪按捺住火氣,說道:“我瞧著整個知青點,李芳草跟你關係最好,連張美香都得靠邊站。”

“那是。”週三喜翹起了嘴角,她跟李芳草才是最好的姐妹。

肖姝雪裝模作樣嘆氣,“三喜,我替你不值,你跟李芳草關係這麼好,她有了物件,又抱上了陳縣長這條大腿,可沒想過拉拔你啊!”

週三喜臉色冷了下來,“芳草對我的好,我心裡清楚,你少挑撥離間!”

“用得著我挑撥離間?我就是看你傻乎乎的,被李芳草賣了還幫她數錢。她成陳縣長欽點的技術員,拿著工資和津貼,你呢?你說說你跟著李芳草,落的什麼好處了?你不還是小王莊的普通知青,靠土坷垃裡刨食嗎?”肖姝雪譏笑道,“你還說她對你好,哪裡好了?”

週三喜冷著臉低頭洗衣服,沒有說話。

肖姝雪蹲下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跟李芳草做朋友,屁的好處都沒有,可你要是跟我做朋友,那好處可是大大的!”

“什麼好處?”週三喜問道。

肖姝雪笑了起來,大方的說道:“我讓我爸在江城給你安排工作,你可以回江城,怎麼樣?”

肖姝雪美豔的臉上都志得意滿,勝券在握的笑容,注視著沉默不語的週三喜,彷彿週三喜已經上鉤,她馬上就能借刀殺人,消除掉威脅她富貴人生的隱患,功成名就的回到江城。

良久,週三喜嘆了口氣,費解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肖姝雪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自己都是沒工作下鄉的知青,你還跟我吹你爸能給我安排工作?你爸這麼能耐,你怎麼還在這呢?看你滿嘴吐沫星子吹的,好像全華夏都歸你爸管似的!神經病!”週三喜罵道。

肖姝雪惱羞成怒的說道:“你當我跟你們這些窮知青一樣?我想回江城上班隨時都可以,你行嗎?”

週三喜笑嘻嘻的說道:“我不行,但我也會吹牛,我也能跟人吹我想回江城上班隨時都可以!”

“你不信是吧?我爸真的是大首長!”肖姝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