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市裡來的公安。”秦鴻介紹,又小聲說道:“馮進這回栽大了,舉薦她來當公社書記的姚廣利也脫不了干係!一個都別想跑!”

李芳草立刻問道:“那你呢?你會不會受到影響?”

秦鴻咧嘴一笑,“我能有什麼影響?我這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避免無辜群眾受到傷害,上級領導嘉獎我還來不及呢!”

李芳草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週三喜好奇的問道:“馮進是因為馮坤才來報復芳草的吧?”

秦鴻帶著他們出去,回頭看了一眼面容灰敗的馮進,嫌惡的說道:“馮坤丟了工作後,心情不順,喝醉了酒,叫囂著要找李芳草報仇,結果騎著車子走山路來小王莊的時候,酒勁發作,摔到了山溝裡,當場死了。”

李芳草驚愕不已,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知道。”

他們聽都沒聽說過,最多隔幾天後傳來訊息,說有個人喝醉酒摔死了,誰能聯想到這人是來報復李芳草的?

“這個馮坤是馮家唯一的兒子,馮進是馮坤的大姐,馮家生了八個女兒才得了馮坤一個兒子,寶貝的跟命根子一樣。”秦鴻說道。

馮家把痛失獨苗的憤怒都轉移到了李芳草身上,馮進那架勢根本就是官都不做了,也要把李芳草置於死地。

“怪不得跟失心瘋了一樣對付芳草。”週三喜嫌惡的說道,“馮坤喝醉酒摔死了,怎麼能怪到芳草頭上?再說,馮坤是受了肖姝雪的指使才丟了工作,要報復,怎麼不去報復肖姝雪?”

鍾麓冷笑,“還不是覺得芳草同志好欺負!”

馮進可不敢報復肖姝雪,她還得巴結好了姚廣利,當好肖姝雪手裡的一杆槍。

公安整理好筆錄,打了幾個電話,跟秦鴻等人傳達了上級領導的處理意見。

馮進就地免職,押送到縣城,等到進一步的審理結果。

而知青這邊,劉招娣和莫玉泉咬死了肖姝雪不知情,都是他們兩個報復李芳草。劉招娣是平頭百姓,莫玉泉也不是甘省人,就算頂格處理,也只能拘留了兩個人一個星期,記大過,通報批評。

批判劉招娣和莫玉泉的通報批評貼滿了縣城,公社和小王莊,而且這些通報批評會發給江城,莫玉泉都不知道自己那臨時工的工作還保不保得住。

劉招娣和莫玉泉被公安帶去了縣城拘留所,肖姝雪只能獨自一個人回小王莊。

知青點眾人坐在院子裡說話,商量中午吃頓好的,給李芳草壓驚接風,看到縮著脖子貼著牆根溜進來的肖姝雪,歡聲笑語頓時停了下來。

“你還敢回來!”週三喜氣的拍桌而起。

眾人都起身,冷著臉把肖姝雪圍了起來。

肖姝雪現在沒了靠山,怕的要死,聲音顫抖的說道:“事兒都是莫玉泉和劉招娣揹著我乾的,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能答應他們兩個這麼做啊!”

李芳草譏諷的笑道:“你以為這麼說,我就相信了?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有這麼多人幫我,恐怕我早被你們折磨死了!你肖姝雪要樂的在我墳頭跳舞!”

“芳草,我沒想過害你的,我跟你無冤無仇。”肖姝雪又飽含威脅的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不怕我告訴我爸……”

李芳草忍無可忍,右手一巴掌把肖姝雪的臉打偏到了一邊,冷冷的說道:“你去告訴你爸,去啊!敢不敢讓你的好爸爸過來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肖姝雪臉上火辣辣的痛,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李芳草,“你敢打我?我爸媽都沒捨得打過我!”

回應她的是李芳草左手一巴掌,讓她臉左右兩個巴掌印對稱了。

“打都打了,還問我敢不敢?”李芳草冷冷的說道。

肖姝雪幾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