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推開週三喜,一腳踹到了肖姝雪腿上,讓肖姝雪摔了狗啃泥。

她隔三差五就爬山上去採菌子,體力可不是肖姝雪這種躺床上混吃等死的人能比的。

肖姝雪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在甘省做的醜事被抖摟出來,以後在江城還怎麼見人?還怎麼嫁給有權勢的人?

拼著一股狠勁,肖姝雪爬了起來,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眼裡閃著猙獰的光,張開獠牙就朝李芳草撲了過去。

然而沒等肖姝雪撲到李芳草跟前,肖仲欽就一把按住了她,像壓犯人一樣單手將她臉朝下壓在了地上。

“讓各位看笑話了。”肖仲欽鐵青著臉,向圍觀的鄰居們道歉。

他不指望肖姝雪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她連最起碼的心虛都沒有,還能理直氣壯的去打別人,一顆心早就壞透了。

肖姝雪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臉上全是泥水。

肖伯嶽正好這個時候回來,看到自家門口圍了那麼多人,心道不妙,撥開人群之後就看到老二把老三摁在地上,老三哭成了個淚人,悽悽慘慘。

“肖仲欽,你在幹什麼!”肖伯嶽一聲怒吼,推開了肖仲欽,扶起了地上的肖姝雪。

肖姝雪抱著肖伯嶽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肖伯嶽指著肖仲欽,臉色鐵青,抱著肖姝雪進了屋,隨後又把肖仲欽叫了進去。

李芳草三個人淡然的聽著屋裡傳來的摔盆子摔杯子的聲音和怒氣衝衝的吵架聲,又過了一會兒,肖仲欽出來了,遞給了李芳草一疊票子。

肖仲欽揚起了爽朗的笑臉,露出了一口白牙,就好像剛剛跟大哥小妹激烈吵過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芳草接過錢,數了數,七百整,從裡面拿出二十塊錢,遞給了肖仲欽。

肖仲欽見李芳草堅持,便接了過來,熱心的問道:“你們今天不走吧?晚上住哪裡?我來安排行不行?”

“不用了。”李芳草冷淡的說道,“錢我們收到了,剩下的跟你無關。”

肖仲欽看了眼西垂的夕陽,說道:“至少讓我帶你們去吃個飯,盡一下地主之誼。”

“不需要。”李芳草搖頭,她不想跟肖家人再有什麼聯絡了。

肖仲欽嘆氣,雙手一攤,“芳草同志,你是討厭我,還是討厭肖姝雪?如果只是討厭肖姝雪,進而遷怒到我,我也太無辜了吧?”

李芳草看了他一眼,“我討厭跟肖姝雪有關係的人。”

“哎哎,不要搞連坐嘛!我是堅定的站在你們這邊的,你們難道感受不出來嗎?”肖仲欽送李芳草他們出去,笑著說道。

出了大門,肖仲欽又說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最近江城出了人命案,還是小心一點好。”

“命案?你們抓到兇手了嗎?”週三喜問道。

肖仲欽搖頭,“還沒有,遇害死者你們都認識,莫玉泉。”

“莫玉泉死了?!”李芳草三個人都震驚了。

週三喜喃喃道:“那劉招娣豈不剛結婚就成了寡婦?”

“反正他們兩個也沒什麼感情。”鍾麓一針見血。

四個人走到大院旁邊的湖邊,坐了下來休息一會兒。週三喜還沉浸在莫玉泉被殺的震驚當中,嘰嘰喳喳的問肖仲欽具體怎麼回事。

李芳草有些內急,說去找公廁,鍾麓便說陪她一起過去。

等兩人走了,週三喜就沉默了下來,拿石子一顆顆的往湖面上丟去,看著湖心蕩起一層層的漣漪。

“喂!”週三喜突然衝肖仲欽喊道。

肖仲欽微笑看著這個“假小子”,泰然自若的說道:“我不叫喂,我叫肖仲欽。”

“我們家芳草是有物件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