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瀋海峰站在門口吃驚的叫道。

屋裡的三個人齊刷刷的抬頭看著他。

瀋海峰目光隨意掃過週三喜和鍾麓,走到李芳草面前。

鍾麓攔住了他,“你要幹什麼?”

“讓開!”瀋海峰不客氣的說道。

瀋海峰喝了不少酒,使勁推開鍾麓,手按在李芳草的肩膀上,明顯能感受到薄薄衣衫下的纖細和溫暖。

他滿身酒氣,低頭呵呵笑道:“芳草,你什麼時候回江城的?你怎麼不去找我?”

週三喜驚了,“他是不是那個誰?”

瀋海峰之前去過小王莊的知青點,她記得瀋海峰這張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瀋海峰的名字了。

“他是烏龜兒子王八蛋!”李芳草甩開瀋海峰的手,站了起來。

瀋海峰臉色微變,對鍾麓和週三喜說道:“二位同志,你們好,我是芳草的物件。”

“他騙人的。”李芳草看著瀋海峰,“我不跟爛人來往。”

瀋海峰壓著火氣,笑了笑,說道:“芳草,你喝醉了,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看清楚了,狗東西瀋海峰嘛,看見就噁心!”李芳草隨意的說道。

“哪來的瘋子胡說八道,我們芳草有物件的!”週三喜怒道,“你趕緊走,不然我們可對你不客氣了!”

瀋海峰嗤笑一聲,盯著李芳草,“你有物件了?什麼時候的事?”

李芳草表情冷淡輕蔑,“瀋海峰,你沒有資格問我。”

瀋海峰心裡堵的發慌,他記憶中的李芳草對他應該是親切的信任的溫柔的,始終和他站在一起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冷漠譏誚,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像兩人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過年前他在軍隊門口和李芳草見面那次,李芳草和一個背影高大的男人一起走了。

難道那人就是李芳草的物件?

“誰是你物件?說!你是為了讓我生氣故意騙我的吧?”瀋海峰惱怒之下,伸手就想去抓李芳草的肩膀。

這時瀋海峰背後一股大力傳來,直接被人拎著衣領摔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結完賬回來的肖仲欽剛進屋就看到一個醉鬼疑似在對他妹妹耍流氓,當即憤怒衝昏了理智。

要不是週三喜和鍾麓攔著,瀋海峰還得捱上幾拳。

李芳草端起桌上的水杯,把涼掉的水澆到了地上躺著的瀋海峰臉上,冷冷的問道:“清醒了嗎?”

“你是哪個單位的?領導是誰?”肖仲欽指著穿著便裝的瀋海峰厲聲問道,“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我看你是活膩了!”

瀋海峰酒徹底醒了,抹了把臉站了起來,臉上又掛上了標誌性的虛偽笑容,“誤會,都是誤會,這位女同志是我家鄰居,我過來打個招呼。是不是,芳草?”

這事不能鬧大了,鬧大了他爸也不見得能保住他。

“打個招呼需要動手動腳?”肖仲欽怒道。

瀋海峰打量了眼肖仲欽,轉頭看向李芳草,神情晦暗不明,“他就是你物件?”

“關你什麼事?”李芳草反問道。

肖仲欽冷冷的說道:“我不是她物件,但你也不能耍流氓!”

瀋海峰略微放心,肖仲欽一表人才,又是公安,李芳草能看上他也正常,既然不是,他也就放心了,“同志你好,我叫瀋海峰。”

他笑容可掬的伸出手想跟肖仲欽握手拉近乎,肖仲欽沒有伸手,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就是瀋海峰啊!”

“你也聽說過我?”瀋海峰大喜過望,“我爸是沈大偉,你們公安不少人都是我之前的同事,咱們都是自己人!”

肖仲欽意味深長的說道:“咱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