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有心想跟肖仲欽打聽下案子,但看他沉默冷峻的樣子,又想起今天衝動打了兒子一個耳光,肖仲欽大概不會跟他透露一個字的,便嘆息著坐了回去。

肖仲欽小時候家裡事多,還要忙工作,她實在照顧不來,便把肖仲欽送到了老家母親身邊。

雖然長大後接了回來,杜文雨總覺得跟肖仲欽隔了一層,而且肖仲欽辦事不講情面,最近經常冷著臉跟她吵,讓她覺得這個兒子冷心冷肺,不近人情。

正當杜文雨一會兒擔心肖姝雪的審問,不知道肖姝雪能不能把自己摘出來,一會兒埋怨肖仲欽冷漠,沒有感情的時候,突然走廊上響起了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肖仲欽!”

杜文雨抬頭,看到一個短髮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朝肖仲欽跑了過來,精緻的小臉上笑容燦爛,好像公安局陰暗的走廊都被她的笑容照亮了。

而她那個她以為的冷漠沒感情的兒子在看到那個女孩之後,臉上瞬間就迸發出了喜悅的神采,整個人都生動起來,彷彿一瞬間從一具冷酷的石膏雕像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你怎麼來了?”肖仲欽笑著問道。

週三喜跑到肖仲欽面前,喘了口氣,十分高興的說道:“楊知非他已經……”

肖仲欽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出去說吧。”

杜文雨提著小包包,優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仲欽,這位姑娘是誰啊?”

週三喜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女士,她還以為這人是來公安局辦事的群眾,沒想到是肖仲欽認識的人。

週三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朋友吧,也不知道人家肖仲欽樂不樂意承認是她朋友,她隨即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回答。

“我是他房……”週三喜沒心沒肺,張嘴就想說她是肖仲欽的房東。

肖仲欽扯了下週三喜的袖子,咬牙說道:“物件,她是我物件!”

不光杜文雨懵了,週三喜也懵了。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杜文雨回過神,尷尬的笑了起來,“對,物件啊?你是幹什麼的?你家裡是幹什麼的?”

她瞧週三喜留著短髮,穿的像個男孩子,不像是家境很好的樣子。

“你誰啊?上來就盤問我,你是公安啊?”週三喜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但覺得杜文雨從頭到腳打量她的眼神十分不禮貌,還隱藏著輕視和不滿。

肖仲欽說道:“她是我媽。”

“你媽啊……你媽也不能盤問我!”週三喜理直氣壯的說道。

肖仲欽竭力忍住想笑的衝動,點頭贊同,“對,她不能盤問你。”

週三喜突然震驚的意識到,這女人是肖仲欽的媽媽,豈不就是李芳草的親媽?她看向了肖仲欽,“你媽來公安局幹什麼?”

“肖姝雪正在接受審問,她陪著一起來的。”肖仲欽說道。

週三喜同樣越看杜文雨越不順眼,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杜文雨知道芳草才是她親女兒,卻一直沒去見過芳草,守著一個假閨女不放,連肖姝雪幹了壞事被公安抓進公安局都要陪著,而芳草前些天被肖姝雪欺負,潑了滿盆的髒水,受了那麼大委屈,杜文雨連個聲響都沒有。

“你可真是個好媽媽啊!”週三喜氣鼓鼓的說道,“守著個壞事做盡的假閨女不放,把一個壞種當成寶!芳草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託生到你肚子裡!”

杜文雨勃然大怒,“肖仲欽,你就由著這個沒教養的野丫頭這麼羞辱你的母親?”

“你不也罵她是沒教養的野丫頭嗎?”肖仲欽冷冷的說道,“而且,她哪句話說錯了?”

杜文雨氣的指著週三喜,“好,好,你們一個個厲害的很啊!我告訴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