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雪轉動眼珠四下看了看,震驚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候車廳的椅子上。她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不解的問道:“我怎麼躺在椅子上?我剛睡著了?咱們沒耽誤火車吧?”

眾人都震驚的看著她。

杜文雨不敢置信,試探問道:“小雪,你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麼了?”

“發生什麼了?我剛去廁所,碰見了李芳草和週三喜……”肖姝雪終於想起來了,她要去上廁所,結果碰見李芳草和週三喜那兩個賤人,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了,還有她怎麼會躺在椅子上?

肖姝雪雙目噴火,眼神在人群中四處搜尋,終於讓她找到了圍觀人群后面的幾個眼熟的人。她拉著杜文雨的手,氣的顫抖,激動的叫道:“媽,肯定是她們倆把我打暈過去了!媽,你去叫公安,把她們兩個抓起來!”

週三喜震驚的說道:“她該不會是真瘋了吧?”

肖仲欽皺眉說道:“裝什麼裝!你剛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轉個身就不記得了?”

“你胡說八道!地上那麼髒,我躺地上幹什麼?”肖姝雪很生氣,她那麼愛面子的人,怎麼可能跟瘋子一樣躺在地上發癔症被眾人圍觀,之前她幾次發瘋,都是偷偷在房間裡排練過的,怎麼哭最好看,怎麼說才能讓家裡人站在她這邊。

怎麼可能跟精神失常的瘋婆子一樣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

杜文雨驚惶的看著她,“我帶你去找你舅舅……”

杜文志雖然不是精神科的,但他很多同學朋友都在精神科,一定能看的出來肖姝雪這是出了什麼毛病。

“去找他幹什麼?媽,咱們馬上就要上火車去京市了,你磨蹭什麼呢!”肖姝雪不滿的說道,“媽,剛才是不是李芳草她打我了?”

一定是李芳草跟電影裡演的壞人一樣,打她後腦,讓她暈過去了。

杜文雨擠出一個笑臉,“沒有,剛你說困,躺這睡一會兒……”

“小雪聽話,先去醫院找舅舅。”肖伯嶽看肖姝雪那精神不正常的樣子,心裡發寒。

肖姝雪生氣搖頭,“我不去找舅舅,我要去京市找黃義東!媽,你帶我去京市,你跟黃義東爸爸媽媽把事情解釋清楚,你答應好我的!媽,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車站廣播開始播報了,李芳草他們的車到站了,開始檢票。

李芳草幾個人拎著行李往檢票處開始排隊,肖仲欽也幫忙拎著包跟了過去。

“她真瘋了啊?”週三喜吐著舌頭回頭看了一眼,“看著不太像裝的。”

楊知非怕李芳草有心理負罪感,說道:“瘋了也是她自找的,她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害了芳草那麼多次,但凡一次成功了,芳草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沒錯,今天也是她先挑事的。”李芳草穩穩的說道。

肖仲欽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週三喜,忍不住說道:“三喜,你到了甘省要給我寫信。”

週三喜看著溫柔體貼的肖仲欽,猶豫說道:“剛才肖姝雪說……”

“你都說她是瘋子了,你還聽她的話幹什麼?”肖仲欽抬高了聲音,“咱們不是說好了,等你到了年齡,就回江城跟我結婚嗎?”

李芳草和楊知非都看著週三喜笑。

週三喜滿臉漲紅,埋怨肖仲欽,“你說這些幹什麼啊!”

李芳草逗她,“三喜,你回江城了,把我一個人丟在甘省啊?說好的咱們要一輩子在一起呢?”

“沒,咱倆肯定要在一起的,我不回江城了!”週三喜著急的說道。

肖仲欽好笑的叉腰,瞪著她。

“我想好了,我還是跟芳草在一起吧!”週三喜對上肖仲欽的目光,雖然有些不捨,但她考慮再三,還是芳草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