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看肖姝雪眼神中又透著癲狂,慌忙說道:“是,你是媽媽唯一的女兒。”

“那小賤人回來了,你跟爸爸也不會認她,是不是?”肖姝雪一臉認真的問杜文雨,好像在問今天杜文雨不會給她吃她最討厭的青椒。

杜文雨咬牙點頭,摟著肖姝雪紅了眼圈,“你安心聽話,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肖姝雪乖巧的縮在杜文雨懷裡,咯咯笑出了聲。

醫院門口,李芳草並沒有看到肖姝雪,她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對肖仲欽說道:“我有點累,等會你給嬢嬢找個護工,就說我回去做飯了。”

她怕她狀態不對,回去讓江老太擔心。

肖仲欽去給秦鴻發傳真了,李芳草休息過後去了江邊,借了釣魚佬的釣竿,坐在江邊釣了幾條魚上來。

釣魚佬從天不亮就坐在這裡釣魚了,一條都沒釣上來,把釣竿借給李芳草之後,震驚的看著李芳草一杆一杆的往上抬魚,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紅了。

釣過魚後,李芳草心情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她還是那個風吹不倒,雨打不倒的參天大樹。

李芳草拿江邊的野草搓成繩子,把幾條魚串了起來,最大的那條扔到了釣魚佬帶來的水桶裡,拿起剩下的魚走了。

“嘿,這小姑娘有意思!”釣魚佬看著李芳草瀟灑遠去的背影笑道。

李芳草回到江老太家裡,刮鱗剖腹,拍蒜切姜,一鍋魚湯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很快燉成了誘人的奶白色,魚肉都燉爛到了湯裡。

等待魚湯燉好的時候,她上樓看了看江老太跌倒的地方。

上次她離開之前,是把一樓的房間收拾出來給江老太住的。但江老太說過,那時候她跟丈夫的臥室是在二樓的,大概是念舊,江老太又搬到二樓去住了。晚上起夜時腿一軟,從樓梯上跌倒了。

李芳草嘆了口氣,情之一字,傷人挺深。江老太嘴上罵的厲害,但還沒有走出去。也不知道江老太那位深得學生徐君延愛戴的教授丈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讓江老太恨了這麼多年,也愛了這麼多年。

魚湯燉好後,李芳草洗了個暖水瓶,把魚湯灌進了暖瓶裡,提著去了醫院。

她先去看了她被問話過的那間辦公室,早就上了鎖,沒有了人,估計戴風華那幾個人早就走了。

李芳草又去了江老太的病房。

江老太看到她才放心下來,慌忙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現在才過來,是不是上午那些人為難她。

護工在旁邊說道:“我從食堂打飯回來,老太太怎麼都不肯吃,非要我去打聽你的訊息。我說你回家做飯去了,她還不信!”

“嬢嬢,我真回家做飯去了。”李芳草笑道,把暖瓶裡的魚湯倒到了碗裡,讓護工回去了,接下來她來照顧江老太。

江老太靠在床頭上,李芳草給她圍上了一塊圍巾,一勺勺的喂她喝著鮮美的魚湯。

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落到兩個人的身上。

肖仲欽給秦鴻發完傳真,接到了杜文雨的電話,壓低了聲音問他是不是李芳草回江城了。

“你那麼小聲幹什麼?怕肖姝雪聽到?”肖仲欽憤怒的問道,“李芳草在你們心中就這麼比不上肖姝雪?”

面對肖仲欽的質問,杜文雨心痛的要命,紅著眼睛說道:“仲欽,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小雪都已經那樣了,再提起芳草,不是又被刺激的犯病嗎?”

“你跟爸還是覺得是芳草害得肖姝雪成瘋子的。”肖仲欽冷冷的說道。

杜文雨哪敢說什麼,只能說:“沒有,我跟你爸沒這麼想過……芳草回來了,以後還走嗎?”

“我不知道。”肖仲欽不想跟杜文雨說太多,“江嬢嬢骨折了,她回來照顧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