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被罵的啞口無言,難堪不已。

肖姝雪慌忙說道:“舅舅,李芳草她自己報了補習班。”

杜文志不搭理肖姝雪,繼續對杜文雨說道:“你既然請了老師,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不如把芳草喊過來,一起聽老師講課,也好緩和跟芳草之間的關係。你對她沒有關愛,怎麼指望她能認你?”

肖姝雪急了,“李芳草小學都沒讀完,她就是被男人甩了腦子有病才去要高考,她什麼都不懂,根本就考不上!”

“閉嘴!”杜文志怒道。

杜文雨推著肖姝雪,讓她回屋去,別再惹杜文志生氣了。

肖姝雪賭氣不走,跟個棍子似的杵在那裡。

杜文雨艱難的說道:“哥,這個事……是我跟興國都忽略了……”

“我看是你們倆壓根沒覺得她能考上吧?都以為她在胡鬧?”杜文志生氣的說道,“就算她胡鬧,你把她拉來聽課,多聽聽難道就沒好處嗎?她基礎差,可她願意上進,那是好事,她這次考不上,下次不就考上了嗎?她是咱們家的孩子,親生骨肉,跟媽又長的那麼像,你怎麼能對自己家的孩子這麼不上心?”

肖姝雪忍不住叫道:“舅舅,我媽對我跟李芳草都是一樣的,可沒有偏心!都是那個李芳草太不像話,爸爸媽媽才對她失望的。再說,多加一個人就得多給老師錢,你說的輕鬆,讓李芳草來聽課,還是不得花我爸媽的錢,你有本事你出錢給李芳草請老師去!”

“好了!別說了!”杜文雨也怒了,“你像話嗎!”

肖姝雪惱恨不已,跺腳回去了,門摔的震天響,心裡咒杜文志和杜文雨出門就被車撞死。等她考上大學,就再也不回這個破家了,再也不要肖興國和杜文雨了。

“你看看你非要養在跟前的是個什麼東西!”杜文志指著杜文雨,手都顫抖了,他要是有個女兒這麼大逆不道,他早就一把掃帚趕出家門了。

杜文雨疲憊又難過,“就這幾個月了,供她考上大學,就算我跟興國盡了這十幾年的情分,以後不再管她了。”

“那也不能忽略了芳草。”杜文志嘆氣,“那孩子命苦,本來就跟你們不親近,你們捨得給外人生的孩子請老師,卻不管親生的,像話嗎?”

杜文雨為難的說道:“我不是不想管芳草,我怕小雪看到她,又受刺激發病……”

“那讓她病死好了!”杜文志不耐煩的說道,“芳草要是我的女兒,我絕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說罷,杜文志轉身走了,把自己託人搞到的複習題讓肖仲欽交給了李芳草。他本來是想讓杜文雨去轉交的,能多少緩和一下母女關係。

杜文雨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回去跟肖興國商量了一下,肖興國第二天就去找李芳草了。

李芳草正在研究所裡培養菌種,穿著白大褂,戴著防護眼睛,小心的往培養皿上滴溶液。週三喜慌慌張張的跑來跟她說道:“不得了了,肖仲欽他爸來找你了!”

“怕什麼!他還能出手打我?”李芳草放下手裡的東西,蓋上蓋子,笑道。

週三喜回過味來了,握拳說道:“他敢打你,我就拿棍子抽他!”

李芳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摘下護目鏡,轉身出了實驗室。

肖興國在門外透過玻璃看到了李芳草,他從來沒想過李芳草在研究所從事的居然是技術工作,他一直以為李芳草在研究所裡乾的是掃地的清潔工。

李芳草出來了,面容冷冷的看著肖興國,“什麼事?”

肖興國五味陳雜,說道:“我聽說你報名了高考。”

“對。”李芳草隨意說道,反正她要考大學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

肖興國想說你這不胡鬧嗎,但看李芳草的樣子,覺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