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戴風荷的第一眼,李芳草重重關上了小門。

“李芳草!”戴風荷急了,在外面拍著門,聲音焦急,“李芳草,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李芳草不搭理她,轉身走了,坐在院子裡拿起刀繼續剁著魚塊。

“誰啊?”週三喜問道。

李芳草厭惡的說道:“戴風荷。”

“她?她來幹什麼?”週三喜拿起菜刀就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去趕她走!”

李芳草按住了週三喜的手,“不用管她。”

門外頭戴風荷還在大力拍著門,聲音從一開始的焦躁逐漸變得嗚咽起來,“李芳草,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在門口說了!我是不怕被人聽見的,就是不知道你好不好意思讓人聽到……”

“她居然還威脅小李老師?她哪來的臉?”譚錦繡聽的火起。

李芳草沉著臉,端著洗魚的一盆血水走了出去,開啟門後一盆髒水潑了出去,澆了戴風荷一頭一臉。

戴風荷尖叫一聲,威脅的話戛然而止,腥臭的血水順著她的頭髮衣服滴滴答答往下淌,魚鱗還掛在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沒看到外頭有人。”李芳草說道。

戴風荷氣的渾身顫抖,“李芳草,你故意的!”

李芳草微笑看著她,不說話,故意的又怎麼樣?

戴風荷張嘴要罵,這會兒上,旁邊一個人喝道:“風荷!”

李芳草這才注意到,原來熊蘭芝也在,剛才從小門洞裡面沒看到熊蘭芝。

“知非在不在這裡啊?”熊蘭芝看到李芳草瞧向了她,擠出了一個笑臉。

李芳草問道:“你找他幹什麼?”

熊蘭芝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戴風荷就哭了起來,“你讓楊知非收手吧!別告了!我都被學校開除了!我哥也被免職了!”

李芳草心頭一驚,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哭的稀里嘩啦的戴風荷,沒有說話。

怪不得楊知非去京市出差了那麼久,原來是去對付戴家的人了。

“楊家跟戴家這麼多年的鄰居,知根知底的,說到底就是誤會,話趕話到了,不至於鬧到這份上!”熊蘭芝一副和事佬的架勢,陪著笑說道。

李芳草說道:“這話你去跟楊知非說吧。”說罷,她轉身關上了門。

戴風荷氣的往大門上踹了兩下,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幾句。

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李芳草又是一盆洗魚的血水潑過去,連熊蘭芝一起澆透了,週三喜和譚錦繡手裡拿著菜刀,嚇的熊蘭芝和戴風荷慌忙跑遠了。

下午的時候,李芳草在院子裡炸著魚塊和裡脊肉,滿院子飄香,貝貝饞的嗚嗚叫個不停,這會兒上楊知非回來了,揹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都是給李芳草他們帶的京市年貨。

楊知非還沒吃午飯,李芳草給他炒了個蛋炒飯,用剛炸出來的小酥肉做了個酸辣湯,端到了楊知非跟前。

大家為了給這久別重逢的小兩口一點空間,都躲到自己屋裡去了。

楊知非趕火車,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幾口麵包,早餓的不行了,一口氣扒拉了半碗飯下去,喝了口湯,這才覺得緩過勁兒來,笑道:“還是家裡的飯好吃。”

外面的飯吃多了真是吃不慣,他出差的日子每天都在懷念在家的時候跟李芳草甜蜜的時光,有情人在一起喝口水都是甜的。

李芳草說道:“戴風荷和熊蘭芝今天過來了,不過我沒搭理她們,出了什麼事?”

楊知非笑容冷冷的,“當年推薦上工農兵大學的時候,戴風荷家裡人行賄,拿到了推薦名額,現在調查結果出來,戴風荷的學歷被取消了,學校也開除了她。”

李芳草又問道:“那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