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心裡一慌,“你要去哪裡?”

“你不再需要我了,你已經足夠堅強了。”前世的她朝她擺了擺手,招呼著貝貝消失在了大山深處。

李芳草夜半醒來,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又沉沉的睡了去。

杜文雨以前還熱衷於交際,總想找昔日的姐妹們聯絡感情,希望能回到從前的日子,但自從肖姝雪出獄回家之後,她是再也沒臉出去了,非必要不出門。

這天傍晚的時候,杜文雨出去想買點東西,正好碰上陳苗苗的媽也來買東西。

陳苗苗媽看杜文雨是一百八十個不順眼,肖家的親生女兒和養女都欺負她女兒,沒一個好東西,杜文雨就是罪魁禍首。

“喲,老杜,好久不見啊!你家老二結婚了嗎?”陳苗苗媽問道。

杜文雨不太想搭理她,敷衍道;“沒有。”

“我聽說你家老二是自由戀愛,自己找了物件,可給你省不少心吧!”陳苗苗媽又說道。

杜文雨說道:“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看著辦,我們不能管那麼多。”

陳苗苗媽笑了起來,“老杜,不是我說你,你這媽當的太不像話了,兩個女兒沒教好,兒子也不管了?你家老二好歹是個有正式工作的,怎麼能找個無業遊民呢?聽說還在國外呆過,哎呀呀,聽說國外男女關係可亂了,女人隨便就能跟男人睡覺,還沒人管,你這兒媳婦……嘖嘖!”

杜文雨臉色難看,“你管我們家的事幹什麼?”

杜文雨只知道週三喜一年前辭了鐵飯碗,在國外呆了一年,才回來不久,在街上開了一家裁縫店,自己做衣服賣。

週三喜在外面私生活如何杜文雨不知道,也不討論,單就辭了鐵飯碗,去幹小生意這件事,杜文雨真是恨不得拎著週三喜的耳朵問她是不是腦子被狗啃了。

本來她就覺得週三喜配不上她兒子,現在週三喜沒了正式工作,就更配不上了。可奈何肖仲欽一門心思認準了週三喜,再鬧下去就真只能斷絕母子關係了,杜文雨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承諾不再幹涉肖仲欽的婚事。

但這不代表杜文雨就滿意了週三喜,尤其是被陳苗苗媽這麼譏諷,杜文雨簡直按捺不住火氣。

“喲,你家的事誰不知道,還不許別人說了?”陳苗苗媽撇嘴。

杜文雨冷笑,“你家陳苗苗也沒好到哪去吧?還不是大學都沒考上!”

她可有一個高考狀元的親生女兒。

“我們家苗苗有工作!有工作!能跟你家那個分不清男女的野媳婦一樣?”陳苗苗媽跳腳叫道。她對週三喜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週三喜是個假小子打扮,來肖家找肖姝雪麻煩的模樣。

杜文雨氣的東西也不買了,轉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看清楚是杜文雨後,笑道:“老杜啊,你怎麼還在江城呢?”

杜文雨莫名其妙,含糊說道:“一直都在啊!”

“你家那個考了狀元的姑娘要結婚了,你不去金陵啊?”那女人略微吃驚,“我家老王都被邀請去金陵吃酒席了!”

她家老王跟楊知非爸爸是戰友,感情不錯。

杜文雨大吃一驚,“什麼?結婚?什麼時候?”

女人這才知道杜文雨連親女兒結婚都不知道,訕訕然說道:“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擺明了新人壓根沒通知杜文雨,她可不能多這個嘴。

杜文雨回家就拉著肖興國進了房間,跟他說了李芳草要結婚的事。肖姝雪還在家裡,他們怕被肖姝雪聽到,在自己家跟做賊似的。

兩人雖然不意外李芳草和楊知非結婚,但也接受不了親生女兒結婚,他們竟然是從不相干的人口中才得知。

肖興國第二天一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