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藥的勁兒不小,肖姝雪睡的跟豬一樣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只模模糊糊記得她為了給瀋海峰要副廠長的工作,跟肖興國和杜文雨大吵了一架。

這會兒上肖季勳領著兩個男人進了肖家。

肖家現在只有一室一廳的小屋子,肖季勳在廚房裡搭了個木板當床,客廳里拉了個簾子,肖姝雪就睡在簾子後面。

肖季勳毫不客氣的掀開了簾子,全然不顧肖姝雪還躺在床上。

“就她。”肖季勳叼著煙跟那兩個男人說道,像是在介紹自家豬圈裡等出欄的豬。

肖姝雪尖叫一聲,拉高了被子,罵道:“肖季勳你這個狗東西!”

那兩個男人目光十分淫邪的上下打量著肖姝雪,出身正經家庭還長得這麼漂亮,可以說是他們經手的女人裡面相當極品的了。

要不是肖季勳事前幾次強調婆家一定要越遠越好,他們都想留下來當自己媳婦了。

肖姝雪警惕的看著眼前兩個明顯不是什麼好人的男人,“他們是誰?”

“給你說媒的。”肖季勳嗤笑一聲,“我瞅著你跟瀋海峰成不了,找人給你說了其他婆家,你趕緊起來,今天他們就帶你去婆家。”

肖姝雪又驚又怒,“放你孃的狗屁!什麼時候輪到你給我找婆家了?你們趕緊滾!”

“臭娘們怎麼說話的?”那兩個“媒人”不高興了,捋著袖子凶神惡煞的叫道。

肖季勳讓那兩人先出去,叉腰嫌惡的看著她,“我實話告訴你,這個家你今天就必須滾出去!要麼你自己滾,要麼你跟他們走,爸媽對你不忍心,由著你蹬鼻子上臉,我肖季勳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你這是拐賣婦女!”肖姝雪怕的聲音都顫抖了,那兩個人肯定就守在門口沒走,等著把她抓走,“爸媽呢?”

肖季勳說道:“爸媽同意的,他們回老家了,不在江城。你昨天把我媽都氣暈過去了,你沒資格喊他們爸媽!”

肖姝雪又慌又怕,就在這當口,她想起了肖仲欽。

肖仲欽雖然揍過她,罵過她,她也恨肖仲欽恨的牙癢癢,多少次詛咒肖仲欽被車撞死,結果她遇到危險,能想起來求救的人居然只有肖仲欽,說起來也是荒唐。

“我要找二哥!”肖姝雪尖叫道,“二哥不會看著你賣了我的!二哥知道了,把你抓起來關牢裡!”

肖季勳撇嘴,“我好心給你一個瘋女人找婆家,沒收人家一分錢,你就是告到最上頭,也沒人敢判我拐賣婦女!”

“我跟瀋海峰定了親的!”肖姝雪厲聲叫道,“瀋海峰不會放過你的!”

肖季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瀋海峰要是知道你精神病這麼嚴重,一天不吃藥就瘋的拿刀砍人,他得給我送面錦旗!”

這時候的人對精神病了解還不夠多,都只知道肖姝雪是瘋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好了,看著跟正常人一樣,壓根不知道這個病根本無法根治,還極有可能遺傳。

“你自己選吧。”肖季勳雙手抱胸,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是自己滾,還是跟那兩個人走。”

肖姝雪強撐著笑臉,“小勳,咱倆這麼多年的姐弟情分……”

“呸!”肖季勳嫌惡的啐了一口,“都什麼時候了,還把我當傻子哄!”

想起當年肖姝雪把他當豬一樣騙,哄的他失心瘋了一樣嚷嚷永遠不認李芳草,永遠只有她一個姐姐,肖季勳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光。

這段日子他跟外面那些街溜子一起混,肖季勳雖然沒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但人也變得市儈尖利起來。

他跟別人訴苦家裡的破事,外人一聽就咂摸出門道來了,笑話他們一家蠢到無可救藥,放著珍珠不要,把一顆老鼠屎當寶貝。要是李芳草肯認他當弟弟,以